人,我许是会信从此一蹶不振,但李裕明显不是。他虽然年少,但打从昨日醒过来开始,除了起初迷迷糊糊咬了我手臂一口外,而后的哪一处你见他仓皇失措过?”
好像是不曾,黎妈跟着回忆。
温印继续道,“他一直在察言观色,听你我二人说话,再从你我说的话里,推断京中形势,却没让你察觉他的心思。他让你察觉的,只是他茶饭不思,不想说话,只想自己一处呆会儿,是不是?”
黎妈隐约想起这两日的蛛丝马迹,恍然悟了过来,是了,是不曾见殿下惊慌过,黎妈悄声道,“夫人的意思是,殿下在演?”
温印没应声。
黎妈奈何,“夫人同殿下都成亲了,是一条船上的人,殿下演给夫人做什么?”
温印低眸笑了笑,“试探我啊,就算我是永安侯的女儿,不能是东宫的眼线吗?他越小心,便越会反复试探。他若轻易信了旁人,那他的储君之位也坐不长久,他越小心,反而人越稳妥。”
黎妈这才会意。
温印轻声,“黎妈,旁的事情不必管。晚些等他饿了,你送些东西给他用;他若不吱声,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老奴明白了。”黎妈应声。
……
快至吉时,卢管事来了苑中,“夫人,林家铺子的胡师傅来了,已经在偏厅候着了。”
温印看向黎妈,黎妈朝温印道,“夫人,老奴去领胡师傅来苑中一趟吧。老夫人早前就让胡师傅替夫人调理过饮食,这食疗也要配合住处冷暖,通风,周围的陈设,才能搭配,夫人,还是请胡师傅来苑中一趟稳妥。”
卢管事诧异,温印已放下茶盏,“去吧,要快些,免得耽误今日归宁的时辰,祖母和父亲还在府中等我。”
黎妈应声去做,温印借着低头饮茶移开了目光。
卢管事也不好再说旁的。
……
很快,胡师傅到了屋中。
温印在,李裕让跟前这个名唤胡师傅的人替他把脉和查看身上的伤口,没有多问。
他知晓温印谨慎,不会在旁人耳目下,明目张胆让大夫来替他诊治,胡师傅不是大夫,他猜得到。
胡师傅看到他这一身伤的时候,明显愣了愣,没作声,但再后来的检查便更仔细了些。
李裕也全程配合他。
良久,等胡师傅细致看过,也把过脉后收手,“公子,可以了。”
李裕才拢了拢衣裳。
胡师傅起身,半朝着李裕,也又半朝着温印道,“公子应当在病榻上躺了不少时候,皮外伤差不多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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