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
屋内确实有许多倒在地上的凳子。
“直到他走到床榻边,出声唤我,我才知道是少爷。他说他受了伤,让我去喊大夫。我就将人安置在榻上,便连忙去找你们了。”她说的时候条理清晰,语气沉稳。
蓬二一时也拿不准她是否说了谎。
“罢了,阿满,你拿把剪子过来后去烧点热水端过来。”任毓在屋内找了找就将剪刀递了过去。
“我看看少爷的这个伤口的深浅。”他也不敢轻易地将簪子拔出,韩淮穿的衣服是白色的,此刻腹部一大片的红触目惊心。
蓬二将韩淮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的用剪刀将韩淮腹部一周的布料小心翼翼地剪开,最后只余一点碎布挂在簪子身上。
看到伤口时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歹人的力气不大又被衣物阻隔,这簪子扎的不深。不然,少爷就危险了。
丞相府的每一个院落都自配了小厨房,任毓生了柴火烧了一壶水后倒入了木盆里面就端进了屋子。
这时蓬二已经将韩淮腹部的伤口处理好了,“既没伤到要害处伤口也不深,少爷没什么大碍,你用热水给少爷擦一擦身子。这血只是看着吓人……”
见任毓脸色还是差得很,蓬二安慰道:“没事的,少爷以前受过比这更重的伤。而且少爷他醉了酒,方才我拔簪子的时候他都没太大反应。”
他还将手上的簪子给她看:“这歹人估计是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混进府里的婢女——你快给少爷擦身子吧,我去看看蓬一哥回来没有,问问他情况。”
任毓点了点头,暂且按耐住心中的慌乱,她的谎话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幸好那根簪子很常见,少女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床榻上人事不醒的韩淮不由得有些烦躁。
她低身先将血布从她的床榻上扔下去,水现在是温热的,任毓把布巾泡在里面沾湿,正待她拧干准备给韩淮擦身子。
突然床榻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睁开了。
韩淮:“……”
他觉得自己的头很重,身上也很疼,腹部还凉飕飕的还有些许刺痛感。躺着的床榻有一股属于女子的馨香。
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楚自己在何处,看着床榻一侧坐着的人的眼睛对视上,他闷闷出声道:“羽儿?”
惊得任毓手一哆嗦,布巾掉在了韩淮身上。
这就醒了?!
韩淮眼睛眯了眯,薄唇翕动:“不,你不是羽儿。你是那个婢女?”
“是……”她低声应道,声音颤抖她现在在赌,赌韩淮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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