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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挑了挑眉,平静地伸手接过后才抬眸看向她。
任羽一喜,期待地看着他。
任甫赐看着她这样,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韩淮受了伤的?”
他可是吩咐过,拘小姐在府内且凡是有关韩淮的消息一律不许和任羽说。这般才能斩断两人的情意,不然,羽儿嫁给了陛下心里还念着其他人,这叫什么事儿?
不过,韩淮只告了病假,任羽又是如何得知韩淮是受伤了?
没想到父亲一问就是这般问题,任羽卖乖的笑都僵住了,眼神躲闪:“我、我自然是听府内小厮说的!”
任甫赐:“哦?哪个小厮?”
“没、没记住——”任羽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是韩淮送你的那个罢?”他转念一想,敏锐地锁定了人选。
“不是他!”少女更加慌张了。
“这不是重点,父亲,让我出去见见见淮哥哥罢!”任羽试图蒙混过去,不管不顾地大声说道:“你若是再拦我,我就绝食抗旨拒婚!”
她一想到从丞相府传来的消息就坐不住了,淮哥哥都要被一个下贱的婢女勾走了,她怎么可以坐以待毙?!
就算以后她入宫了,韩淮的心里的人只能是她,也不可以娶其他的姑娘!
忠勇侯头疼地摆了摆头,无奈地道:“你要是有本事能够自己出去,我也不拦你。”
罢了,他们俩见一面又能如何?韩淮这小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让这俩孩子接触了。
“多谢父亲!”任羽欢喜地笑着,她低头看了看有些凌乱的书桌:“呀,怎么这般乱,女儿帮爹爹收拾收拾。”
……
丞相府
春日已至,草长莺飞,在冬日凋零的树木,枝头已生出了嫩绿色的芽。
穿着一身烟青色襦裙的少女,手里捏着几张写了字的宣纸,脚步平稳地朝着韩淮所在的主院去了。
“你这写的什么?”青年披散着发,身着中衣,此刻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
韩淮次日彻底酒醒后才发现不止腹部受了伤,全身上下还有多处淤青,仿佛被人殴打了一番,是故在家卧床休养数日未曾上朝。
“字。”任毓闭了闭眼没有看卧在榻上的人,轻声说道。
韩淮薄唇一张,嘲讽之余又带着惊讶:“字?”
“回少爷,奴婢写的字。”任毓听得懂里面的嘲讽,但她敢拿这丑陋的字迹给他看,自然能够平静地说道:“奴婢只是个烧火丫鬟,自然只能写出这般字迹。”
这不咸不淡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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