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任毓颓败地看着那角落里绣好的香包,因为跌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就像她现在的状态,身上都是灰尘。
她的膝盖和手掌疼得厉害,韩淮推她推得实在突然,整个人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她好累啊……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想阿娘了,她想回家,她不想再看到韩淮了。
转头出神地盯着屋外如同细线一般的雨滴落下,院落里早就不见郑嬷嬷的身影,应是韩淮进院落就让其退下了。
若是郑嬷嬷瞧见了,会帮她吗?
任毓想着这个假设,脑补了一下郑嬷嬷板着脸将韩淮教训的样子,不由得乐了一下,一时也没那么难受了。
有着脑补的画面,任毓坚信若是方才郑嬷嬷在的话,韩淮肯定不能欺辱她。
在地上待了一会儿,任毓恢复了一些力气,忍着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地上被韩淮踹翻的凳子扶了起来。
“阿满,阿满——”略带急促的女声传入耳中,她转身看去,是红棉。
“你怎么了?!”
“摔倒了吗?”
任毓看着红棉走了过来,本来已经忍下的委屈,在这声担忧的问询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红棉姐姐,阿满好疼。”
“阿满想要回家。”
“阿满害怕。”
“少爷他好坏。”
她靠在红棉单薄的肩膀上,哽咽地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往日故作坚强的壳子都消散了,露出符合年龄的稚嫩。
红棉的眼里满是心疼,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韩淮,一边轻声哄着阿满。
“阿满不哭,不哭……”红棉拿着帕子帮任毓拭着泪,少女并非嚎啕大哭而是小动物一般的呜咽。这般压抑的哭声更让人心疼。
待哭声停下,红棉帮阿满处理伤口,处理时对韩淮的不满更甚。
看着面前少女的容颜,她心里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今日是上巳节,侯府千金及笄的日子。”
“及笄了,那位千金与圣上的婚事定在了今年祭月节,少爷他……”
任毓眨了眨杏眼表示懂了,韩淮来找她就是为了撒气的。
心里啐了一下:懦夫,找她撒气有什么用?找圣上、找国师呀。
“对了,姐姐今日怎么这个点过来?”她仰着小脸问道。
红棉迟疑片刻,准备说话。
“咕噜——”
肚子发出想要进食的声音,任毓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软软地说道:“红棉姐姐,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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