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屈起,在桌面上敲了敲,一声微弱的呜咽从被长长的桌布遮的严严实实的桌子底下传了出来。
他殷红的唇勾起,最后在桌面上敲了几下,随即蹲下了身,探手到桌底,从里面拉出了一人,与方才被周晏强硬拉出去的人长得竟是一般无二。
水润的杏眼死死地瞪着韩淮,嘴被布条封着没法说话,她的手脚也被绑住了,“唔唔唔。”
韩淮将手搭在了其脸侧,俊逸但浑身阴冷的脸,罕见的露出一抹痴迷的笑:“你看,他没认出来。”
任毓仍旧瞪着他,眼睛的情绪十分地凶,偏头想要躲开韩淮的触碰。
“真凶。”他将女子凌乱的碎发别到脑后,低低地说了一声,亲昵地捏着女子的耳垂,贴近,“不过是在皇宫待了一段时间而已,怎么变化就这般大?”
任毓感受到耳朵被揉得发热,她觉得恶心,韩淮此刻的情态也很奇怪,她手脚都被绑着,此时此刻,已经是躲不过去了。
她转过头盯着韩淮,心里暗骂变态,面上却是眨着那水润、雾蒙蒙的杏眼,很快浓而密的长睫毛上粘了细碎的泪珠子。随着眼皮下搭又抬起,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划过,湿湿的泪落在了对方的手指上。
“哭了?”韩淮愣了一瞬,很快又笑开了,说道:“那你不闹,我就给你解开。”
声音暗哑,带着一丝引诱。
任毓点着头,她不闹。
“也不许找周晏。”
半晌,一直到面前男子的眸光变暗,又像是融了化不开的墨水,她缓而慢地点了头。
不过韩淮很狡猾,他直接开了封着她嘴的布条,将她捆绑的严严实实的绳子仍旧没有解开。
任毓:“???”
她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继续解开呀。”
韩淮低声道:“跑了怎么办?”
任毓暗骂:真是有病,又狠狠地瞪了韩淮一眼。
女子的脸上有着一些痕迹,红色的条印,让芙蓉面有一种破碎感,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
“等他们两人回了宫,我就给你松开。”
坐在椅子上,偏过头不再看韩淮。
真是厉害。
地上散落着很多的青提,可惜得紧,任毓垂下眼帘,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仍旧觉得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
——
傍晚,任毓和周晏出了煦和楼,前往信天河,原本是自行划舟的,但是她觉得这般有些不安全,尽管点着众多的灯火,河面也有许多画舫。
自己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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