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尖了,原先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现下瞧着也阴沉沉的,像是遭了大罪。任毓的目光稍稍带着些怜悯,很快就恢复了常色,跟在韩淮身边的人,没一个不遭罪的。
蓬二把了脉,神情一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韩淮,又瞥了一眼任毓站,眼神复杂。
“什么病?”韩淮问道。
蓬二摇了摇头,掖了袖子提笔蘸墨写字。
这闭口不答转而写字的行为引得任毓看了好几眼,半晌,她笃定地说道:“韩淮,他也被你毒哑了?”
韩淮道:“他自己喝的哑药,与我没关系。”
任毓不信,谁会平白无故地喝哑药?
红棉的嗓子被毒哑这件事她还没有与韩淮算账呢!
“那红棉的嗓子也与你无关?”
韩淮沉默片刻,没回答,这是默认了。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人都那般坏,明明与你无冤无仇。”任毓闭了闭眼,疲惫感涌了上来。
室内陷入静默,只有笔墨在纸面上滑动的细碎声响以及窗外树上不停嘶喊着的知了。
任毓抬手捏了捏眉心,睁开眼就见韩淮捏着纸张,一脸复杂地凝视着她,蓬二还在写着另一张,似乎十分地熟练。
她瞥见了方子,将上面的药名念了出来:“白术、橘红、人参、甘草、半夏……”
背了几年的药草和方子,任毓稍一思索就判断出是安胎白术散。
她愣了半晌,喉间干涩,“蓬二,你不会误诊了吧?”任毓的手已然搭在了腹部,不会吧?
蓬二才写完,听到这句,坚定地摇了摇头。喜脉是最不会出错的脉象,更何况,不久前不就号了一个喜脉吗?
就是,孩子没得太快……
阿满肚子里面的孩子,应该是圣上的,少爷的脸色从来没有这般难看过。比他得知自己的孩子被他亲手打掉还难看。
孽缘。
——
暗卫绘声绘色地将听到的、看到的都一一同周晏禀告,当听到韩淮表露心迹的时候,年轻的帝王握紧了拳头,忍着没有骂粗话。
“皇后,她有孕了?”周晏一时五味杂陈,这是喜事但是他一想到皇后待在韩淮那里,他就放心不下。
“对了,皇后有没有让你们传话?”
暗卫摇头。
“你们没有让皇后知道你们的存在吗?”周晏挑眉,对着暗卫说道。
“知晓的,皇后还吩咐我们注意熬药的婢女,安胎药一定不能有问题。”
“对,一定不能有问题。”周晏在殿内踱步,他的心绪不安,不死心地再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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