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遂安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白玉般细腻柔美的面庞在夜里也散发着薄纱似的柔光,他看也没看,菱唇微启:“老陈,你该去敲打敲打底下人了。”
陈老板笑容一滞,支支吾吾道:“这,这话怎么说?”
“杨梅花,彩翎雀,”杜遂安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我百宝阁里有只一样的,比你这只还新些,五年前有人热乎地送来,我替他们解决了这个麻烦。”
陈老板当场起了身冷汗,热乎的?直接送到了杜遂安那里?他先前听说杜家早些年生意不干净,老一辈是古董起家,乃是江南富绅,早在清乾隆时期便和一些土夫子联系频繁,做文物倒卖的灰色产业,黑白两道都有往来,新中国成立后收敛不少,到了杜遂安父亲时赶上改革开放,炒地皮发了笔横财,转而做了重工生意,这才逐步洗白上岸。
他顿时想给自己一耳光,本想是来拍个马屁卖个人情,谁知道拍到了马蹄子上。
底下那群人阳奉阴违惯了,保不齐送了只故意做旧的西贝货来,这下完了,他还指望着杜遂安能提携一二呢!
“小忘。”杜遂安不管陈老板如何忐忑崩溃,朝站在檐下的两个年轻人走过去,脸上温文尔雅的笑明显了些,“和小宴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冷么?”
杜莫忘仿佛是见到天神下凡,差点掉下泪来,腹中一抽一抽的绞痛都舒缓不少,她声音略有嘶哑,低声说:“我腰带上的装饰不见了,唐宴帮我找。”
唐宴站在她身后的晦暗里,影影绰绰,身上满是零零散散交缠纠结的阴影,如同某种奇诡晦涩的图腾。
陈老板赔笑:“唐小少爷!几日不见你依旧帅气啊,这通身的气派,嗨!要是我们家的兔崽子能有你一半优秀我就烧高香了。啊,这位便是杜先生您的那位千金了,还真是,真是……”
杜遂安打断他的话,走到杜莫忘面前,替她将鬓角的碎发捋到耳背,柔声道:“去哪里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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