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临走时,按着刚才小师父所说,在香案上的经书中,找到了《妙法莲华经》《地藏经》《往生咒》这三本。
衣妈妈不解:“姑娘要拿回去吗?”
婉婉小心翼翼的把经书抱在怀里,好看的眉角微微蹙起,她道:这经书实在太难读了,我要回去好好练练,免得佛祖听了觉得我心不诚,不肯为母亲超度了,怎么办。”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练得和寺庙里的师父们一样流利顺畅,这样佛祖听到她这样好听的声音,没准一个高兴,提早让母亲往生超度也说不定。
衣妈妈笑着说:“佛祖能不能听到老奴不知,但夫人一定会因姑娘的孝心而感动的。”
婉婉望着那块写着母亲名字的牌位静静立在那儿,从小到大她从不觉得那只是块冷冰冰的牌位,在她眼里那块牌位似是真的拥有灵魂的母亲,在天上默默关注着。
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她长大。
婉婉抱着经书,就这样主仆二人离开祠堂。
直到消失在夜色中,那菩提树下的身影才渐渐有了轮廓,在月光的映衬下,男子仿若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矜贵疏离。
祁沨一直跟在殿下身后,他是亲眼看着殿下如何冲出门去,又是如何戛然止步,只在门口默默注视着祠堂内的一举一动而不入的。
祁沨原本还在心里为隔壁那个冒失诵经的女子暗暗捏汗,暗道他们殿下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
直到他好奇的往祠堂里瞧,才登时了然,祠堂里的姑娘不是别人,这不正是昨夜殿下翻墙头,从歹徒手里救下的容姑娘?
难怪冷冰冰的殿下在那一瞬收敛了锋芒,整个人都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柔光,凛冽不在,反倒多了几分温柔。
只是祁沨有一点想不通,殿下既然决定铁树要开花,那么依着殿下的身份地位,光明正大去容府下聘,说要娶容家小姐做王妃便是。
又是翻墙头,又是拆人家姻缘的,还要英雄救美,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好容易两人碰了面,结果还不见……
这般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的殿下,全没平日里的独断专行,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殿下吗?
祁沨想不通,所以殿下到底在顾虑什么?
就在他愣神溜号的瞬间,男子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那玄青色衣袍一闪,便浑然天成的与漆黑融为一体,迅速消失在夜色深处。
翊王轻功天下第一可不是被吹捧出来的。
祁沨揉了揉眼睛,望着寂静黑夜,愣愣的唤了声“殿下?”
果然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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