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响了。
“把衣服脱了”的喊声更多了,手机的拍照闪光比天花板的彩灯闪得还快,许流年完全沉浸在渲泄的快活中,尽情舞动,不去想后果,也不去考虑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危险。
喧哗声突然像被卡住了似一齐静止,许流年睁开微眯的眼,她看到一双冒火的眼,人头攒动中,程迩然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他走得很快,衣袖微微鼓起,灯光暗淡,他的五官看得不是很真切,煞气和凶悍却是瞎子也能感觉到。
他濒临发疯失控的边缘了,许流年纵声大笑,很高兴程迩然生气,他被激怒了,真好,她要更高限度地挑战他的底线,折磨他,他痛苦,她就快乐。
许流年腰肢轻摆,抓住上衣衣襟,缓缓往上拉。
“脱了脱了!”短暂的沉默后,台下的男人们疯狂了,叫喊声像爆竹炸响,声音淫-秽,每一个人都想抱住台上美人狠狠蹂-躏。
“跟我回去。”程迩然跳上舞台,狠狠地攥住许流年的手。
“我干嘛要跟你回去?”许流年微微笑,圆睁着眼,纯洁无辜地看着程迩然。
前一刻还是性感狂野的吉卜赛女郎,这一刻,却又是一无知的还在上学的清纯小女生,极奇妙的诱惑,台下的男人一齐疯了,程迩然也疯了。
骚乱是怎么发生的许流年后来想破脑袋也没想起来,只记得旋转的舞台灯光突然停了下来,酒杯酒瓶一齐朝舞台扔来,伴着“小子,滚下去”的叫喊声,混乱中,一帧沉重的黄铜框架壁画朝程迩然砸了过去,画上张牙舞爪的盘龙在许流年眼里无限放大,脑子反应过来前,她已朝程迩然扑过去挡住那帧壁画。
她踮着脚,程迩然恰好弯着腰,他揽住她时,她的嘴唇正印到他的唇上,前所未有的绵软和温润,她长吁出一口气,浑忘了后脑勺同一瞬间传来的剧疼。
许流年脑袋上的头发剃光了,后脑勺缝了六针。
手术顺利,没有血块凝结现象,医生说,她真是福大命大。
“这种情况能活下来的极少,什么后遗症都没有的病人更是唯一一个。”
医生说这句话时,程迩然抓着她的手,抓得很紧。
她跑夜总会去跳艳舞一事程迩然连问都没有再问一句,不了了之,只是,他将她看得很紧,她躺在病床上,他寸步不离病房,所有公事都在病房中处理。
许流年没想过质问他为什么背着她在外面有了个私生子。
她觉得他们扯平了,她心中再没了负疚。
邵碧青在许流年昏迷时来过医院很多次,坐在病床前低低哭泣。
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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