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只是不想告诉她!在千花心里,狐之琰是顶坏顶坏的,她固执地认为他隐瞒了一部分实情。
千花质疑道:“我们家里没有那样不讲道理的人。”
即使不知道父兄对她隐瞒了什么,福伯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以至于随意捡一个官奴婢回家都令他们如此紧张;但比起狐之琰,千花还是更愿意信他们一些。
才离去的愤怒又回到了少年眼中。“不信我,何必问我?”因她是小孩子,又救了自己,一叶稍稍控制着情绪,不叫自己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她只是个孩子,自然回护着自家的人。
可他尽管已经很努力在克制,对千花来说,这话仍旧太重了。
便是孟纶与孟随,若要拒绝她也会想着法子委婉,就怕惹她不高兴。若是别人还好些,偏这人是狐之琰。
千花立即拉长了脸,眼睛瞪得圆圆的。这动作换大人来做自然不好看,可是放在十一岁的孩子身上,却有一种滑稽的效果。
一叶虽然生气,但看着这样的她,又没有办法气了。
“我没有骗你……”他叹了一口气。在那间地牢里遭受的折磨不该叫这么小的小孩知道,她无须知道那些光华背后的阴暗:“我失了记忆,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本已无可依靠。你帮过我,又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恩人,我永不会骗你。”他望向千花:“无论府上的人做了什么,他们一心只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与他们有任何隔阂。”
他说得那样诚恳,眼神也很诚挚,千花很难再怀疑他。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疑惑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难怪她总觉得他这么奇怪,一点也不像她所知的狐之琰。
“在我进京之前,不知为何头部受了重伤。”他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些话他除了向福伯他们交代过,几乎不曾告诉别的人,只是自从入了太常寺生活就不曾离了坎坷,时间久了,总归会攒下一些郁郁的情绪,想要同谁说一说。“他们说我叫狐之琬,我也不知是不是。姓甚名谁,家中有些什么人,他们现在如何了,一概不知。浑身上下只有一块不值钱的玉是与过去的唯一联系,却也无法想得起从前是什么样子,有时候挨欺负得狠了,捱不下去,也曾有过一死了之的念头。若你当时没有阻止他们,兴许现在也没有我了。”
他看向千花,歉疚地笑了笑:“这些话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懂吧,我随意说说,你随意听听便是。”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千花怕错过了什么,不好打断他,直到他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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