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物证俱在,还在死皮赖脸地否认。“若我说不呢?”他也沉下脸来。
“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会有什么后果。”千花善意地提醒他。
“你要挟我?”狐之琰冷声道。
“没错,我要挟你。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人家冤枉我,我也是会不高兴的。”他会装模作样,她就不会么?
狐之琬本已走远了,见马车停下来并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这才停下,回过头来。
“之琰,里面那位姑娘怕是等不得你们这样吵。”他只说了一句便继续往前走。
狐之琰立即意识到自己被千花带到坑里去了——两人这样犟下去,柳眉只怕要撑不住——于是冷哼一声,马车缓缓又开始跑动。
“你还没有收回你的话!”千花不悦地叫道。
狐之琰充耳不闻。
“狐之琰,你以为装聋子就有用吗?”千花才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地混过去。
“这件事,等治好柳眉,我再和你慢慢清算!”狐之琰转过头来,冷冷地扔下一句,再也没吭气。
千花一口气憋在胸口。她看了看不远处的狐之琬,大声喊他:“狐之琬,你明明知道真相的,为什么不说话?”
狐之琬连头也没回。
千花原本就冰凉的心底瞬间寒意彻骨。
他们很快找到了一个小镇。柳眉伤情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狐之琰租了一个小院子,用以安置柳眉。
柳眉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说她失血过多,若是醒得来便能活;若是醒不了,便活不下来。
狐之琰与狐之琬都在院子里,千花在院子外面,仍坐在马车上,无聊至极地玩着缰绳。
狐之琰送大夫出门,路过她边上,一眼都没看她。等送走了大夫,走回到马车边上,他语气不善地斥责千花:“这里就你一个女人了,还不进去帮忙?”
“帮忙?你不怕我弄死她?”千花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子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