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都推到了她身上,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他冲手下大声喊道:“她已经害死了咱们这么多兄弟,决不能让她逃了!捉住她!让她为死去的兄弟们偿命!她就快撑不住了,兄弟们上啊,不要给她喘息的时间!”
千花看见四周的人们士气又鼓舞起来,气得直发抖——她从未见过有人这样不知廉耻、颠倒黑白。和席丘比起来,当初的狐之琬简直是有良心极了。
四周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子,令她极度不适,甚至于恶心头晕。
她不想杀人。
若是她不杀人,他们就会一次又一次地扑上来,直到她没有力气再反击。她也想过只击晕他们,可是……如果她知道怎么做到就好了!人的生命原来这么脆弱,她只是轻轻地划过去——很轻很轻——可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人瞬间就倒了下去,再无任何生命迹象。
血溅在她的脸上,滚烫滚烫的,仿佛火焰在灼烧。她用手背用力地抹去,然而下一刻刀剑袭来,她奋力去挡,又会有更多的血溅在她脸上、身上。
头发,脸,手,衣服——黏糊糊的血无处不在,令她几欲呕吐出来。若是有可能,她想不顾周身的一切,蹲下去吐个痛快,安抚翻滚已久的胃。可她不能,人太多了,倒下了一拨,又会有新的一拨冲上来,仿佛永远也没有穷尽。
他们为什么这么傻呢?明明看到这么多人死去,这样多的人都杀不死她,他们上来不也是白白送死么?席丘随口一句话,他们就深信不疑,他们不会动动脑子,仔细想一想么?
头晕在加剧,千花不得不扔下从他们那里抢来的兵器,腾出一只手来按在头上。
“她快要不行了,就是现在,拿下她!”席丘大喊着。他在人群之外,在高处时时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异常。
“要命的离我远一点!”千花叫道。这样的头晕绝不会只是因为血腥味太过浓郁,她惊恐地想,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她不止一次经历过突然间不能自已的头晕,时间和记忆开始一小片一小片地断裂,接着会一大片一大片,乃至整段整段地断裂!
蛊王要彻底醒来了。
没有人理会她。所有人都和席丘一样,以为蛊王也到了极限,她终于开始疲累。席丘仍在煽动着手下继续攻击,周身的人们士气大涨,眼里有着难以描摹、令人恐惧的疯狂。
“离我远一点啊——”千花拼尽了力气大声喊叫。
她不愿意叫蛊王醒来,哪怕有它在,眼前的困境就可以轻轻松松解决。回到大夏以后,她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蛊王和前两年不同了——它仿佛重新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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