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天荒地在严肃的事情上撒起谎来。
若能找得到,哪里用得着等到今日?
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找了,从他决定娶千花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找。
找不到的,千花在心里默默地说。
这一次也许是彻底死去,也许会再度在过去的某一刻醒来。
她的重生,兴许就是那些人一直在追逐的蛊王的力量——可是,那并不是他们想要的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只是个谎言。蛊王的力量,是让人在遇见它的那一世循环往复,不得轮回。
否则,该如何解释她的生呢?
他又对她撒谎,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没有可能活过二十岁?景帝一定什么都告诉他了,他做什么都要周全,怎么会不去查?
他明明是个不喜欢撒谎的人,无论真相有多难堪,他都要说出来,为什么要对她撒谎呢?
“你哭了的,我看见了。”她缩在他怀里,很小声地说。
她想起来那个时候她咬破了舌头,终于逼自己清醒过来,却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睁眼却看见了狐之琬,他的嘶吼震得她耳朵痛,可当他停下后,深邃的眼眸里有水光闪动。
两世为人,只有他为她哭过。
两世为人,终于有人为她而哭。
“为自己所爱的女人哭,不奇怪。”狐之琬的声音听来坦诚,同平日却又不太一样,似乎有点难为情。他紧接着补了一句话,令千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我不常哭,只为阿娘以外的女人哭过这一次。”
千花本该笑话他,可不知为何觉得心头暖暖的,像是冬日里北风停止了侵袭、暖阳照在身上一般。他一直待她很好,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只有喜悦和满足,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和利用。
他爱的女人。她好喜欢这句话。
她满足地回抱着他,却又觉得这样还不够;可是怎样才算够,她也不知道。应该有些别的什么才对,让他知道她心里有多高兴。
一些场景从她脑中闪过,千花灵光一闪,踮起了脚。
她撞到了狐之琬的下巴。
“怎么了……”狐之琬的话还没问完,她的手已伸过来,抱住了他的脸。
她抬起头,柔软的双唇贴了上去。
她是一个笨拙的学生,吻在了他脸颊上;不过不要紧,他够聪明就行了。狐之琬立即给予快速的回应和正确的引导,教她怎样才是对的方式。
千花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任由狐之琬拿捏,可一点儿也不觉得讨厌。
先前发生过什么,现在有没有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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