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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鸿这段时间,一直观察着御玄风的动静。服了五石散的人,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御玄风服用的量极少,所以就算是太医例诊,不用个三五个时辰,也是看不出来的。
他要的,就是堂堂太子殿下,慢慢变成疯子。
唯一让左鸿不解的是,御玄风真的就那么傻么?明眼人都清楚他是左图成的儿子,就算表面上再怎么离经叛道,和左家势成水火,可血脉之情根深蒂固,难以割舍,因此大家就算同情他,但也防着他,唯有御玄风,好似真的把他当兄弟一般?
演了太久的父子割裂,左鸿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心里的恨并不是演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父亲多年来把御玄安视为瑰宝,一心一意的为他筹备,谋划,连自己这个亲儿子也不管不问,偶尔想起来了,才会关心一句,算什么父亲?
所以,父亲要得到的,他会帮他。但得到以后,归谁,谁来主导,就不是父亲说了算的!他左鸿,要么不要,要就要最好的!
马车拐了一个弯,要从丞相府门口穿过去,才是他住的鸿鹄巷,左鸿撩了帘子向丞相府的牌匾看过去,对于丞相孔德圣,他没有他爹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嫉妒,反而有些淡淡的敬重。比起他爹,孔丞相至少没有委屈儿子。
孔家三脉单传,儿子早年因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孱弱的孙子,如今这个孙子都有三十多岁了,几年前好不容易娶了妻,却一直不肯和人家圆房,原因是这位新人私自打发了他的一个小妾,让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一气之下便搬去了一个偏院居住,任孔德圣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见回心转意。
说来,这孔惟良,还真是一个徒有良心的痴情种。
左鸿唇边荡起一抹轻嘲,刚想收回视线,却无意中看见一个穿着简朴的妇人,正牵着两个五六岁大小的孩童在丞相府门外张望,那妇人神情有几分忐忑,手紧张得把孩童的皮肤都掐红了,他看了几眼,顿时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可就在他准备放下车帘的那一瞬间,却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朝那妇人冲了过去,开口便是:“赵婶子,您怎么会在这儿?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想到真是您,您什么时候进京的?”
江月夜的问题像炮竹一样蹦个没完:“怎么也不跟我通个气?我也好找个人去接您,唉,对了,您走了,点心铺谁管着?”
那妇人身边的孩童就“江姐姐”“江姐姐”的喊着江月夜,左鸿本来怏怏的精神一下子抖擞了起来,心想原来这妇人和江月夜认识,两个孩子也和江月夜熟悉,可她们干嘛鬼鬼祟祟的在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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