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端阳感到一阵恶心,身下小榻传来的馊丑味,这一方小榻甚至不能算床铺,它是宫人值班上夜的小憩地方。她睁着眼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抽离了身体,仿佛此刻在这张小榻上受辱的是另一个人,而她漂浮在上空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突然,安格突然冲了进来,他的额头上还有一块血迹,手臂上是满是刀剑的划痕。安尔格见到昴行正欲对端阳行不轨之事,便趁其不备,立掌狠狠地劈在他的后脖颈处,昴行霎时便晕了过去。
安格急忙凑上前,小榻上的端阳神情木然,她的脸颊上、脖颈处、还有敞开的胸口到处都是红痕。昴行并未来得及真正对端阳做什么,端阳的外衫残破了,但小衣与裙子尚且完整。安格解下自己的外袍,系在端阳身上,为她遮盖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
安格心中又悔又恨,他实在不该亲自带她来陇城,他本想或许自己在昴行还能有所顾忌,却没想到自己的出现是火上焦油。
安格笨手笨脚地帮端阳理了理凌乱的鬓发,他伏在端阳耳边小心地问她,“你要跟我走吗?”
安格想到自己先前在兖城暖池时惹端阳哭的恶劣行径,心中更加懊悔,又郑重其事地对安阳说道,“我向陀罗河起誓,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端阳搂住安格的脖子,像落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带我走。”
安格一把便将端阳打横抱起,牢牢地将她搂在怀里。端阳贴着安格的胸膛,感受到安格心脏的跳动。
至少那里是柔软干净而又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