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动,突然一个想法穿过她脑中的所有愁丝,指向了一个名字。端阳叫来侍女用羌北语问道,“安尔格这几日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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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城的夜晚凉爽沁人,晚风吹拂过帐帘,将疲惫的游人送入梦乡。月色朦胧,安格踏着满天的星辰回到了他的寝殿。上夜的宫人贪凉睡在外廊上,安格也不想兴师动众地吵醒他们。安格点燃寝殿里的烛火,卸下外袍褪去衣物,赤裸着胸膛翻找平日里用的药膏。
安格在陇城的皇宫里拼死救下端阳,离开陇城时又遭遇昴行的人伏击,他又抱着昏睡的端阳和那伙人的缠斗,好在夜色深沉,他趁着漆黑一片才绕开那些麻烦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安格心中对昴行恨到极点,又对端阳感到惭愧,总觉得是自己害她有如此一劫。回来的第二日安格便去到教场点兵布阵,既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又能寻个借口故意避开端阳。
今日在教场时,安格便觉得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如今脱下衣袍对照铜镜细看,胸前的伤口刚愈合又因他用力过猛崩裂开来,渗出了血迹,背后的伤口隐隐有些肿胀发红。安格扭动地身体正试着笨拙地给自己上药,突然在镜中看到端阳站在他的床边。
端阳只穿着一件极单薄的粉色衫裙,外面浅浅披着一件月色素织罗纱。安格从没见过端阳穿得这样清凉,即便是那日从荒漠中将她劫走时,她也是衣衫规整、井井有条的。透过罗纱,安格可以看到端阳纤细的手臂和漂亮的脖颈。
端阳赤着脚踩在毯子上,一步步走到安格身边,拿起安格放在桌边的药膏,“我来帮你吧”。端阳说着用指甲挑出一点,在玉指上揉匀,轻轻地点涂在安格赤裸的胸上。安格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他只能感觉到端阳的手指有些冰冷,正轻柔地触碰着他火热的胸膛。
在烛火的映照下,端阳沉静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丝温柔,她凑近安格的胸膛,像是在认真擦药,又像是在刻意引诱。安格的呼吸愈发粗重,他使劲地磨咬着自己的牙。他已经做错过一次了,也记得对端阳许下的誓言,不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安格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怕自己又酿成大错。安格身上伤痕累累,新伤旧伤交迭着,端阳又凑近了一些,对着她刚抹上药膏的地方轻轻吹气。安格此刻异常敏感,胸膛处一阵凉丝丝麻酥酥,端阳温柔如水的声音响在他耳旁,“疼不疼啊?”
安格摇摇头不敢看她,端阳也一直没再说话,气氛僵持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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