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用珍贵的黍麦也能养出一匹匹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安格认定左图不可信,一来念及额济百姓,二来不知此事是否与兖城那伙沙匪有关,待议事结束后,还是命人将左图带了来。
被囚数月,左图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长衫,上面有几处微不可察的污迹,看得出他在试图维持着衣物的整洁。他原本就容貌堂堂,身量虽消瘦了不少,远看也还算得上是一位翩翩少年郎。尽管努力装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面容上还是有掩盖不住的倦态。
“安尔格……”左图刚开口要说话,安格便打断他。
“你既已是我手下败将,本该唯命是从。你不遵弱肉强食的规则在先,贪生怕死在后,现在又以额济老弱妇孺的性命威胁我,”安格瞪了他一眼,眼神如一把利刀,冰冷又无情,“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
左图骄傲了小半辈子,此刻搜肠刮肚说不出半句服软的话来。
沉默半晌,他梗梗脖子,只咬牙说了一句,“我确实不愿去死,可你若能答应绕我一命,我日后必定相还。”
“哼,真是浪费时间”,安格淡漠地看了左图一眼,大手一挥,便又让人将左图带了下去。他强忍着心中的杀意,既然额济的老弱妇孺敢以命相逼,那他便留着左图的性命反逼回去,以其人之道,还施于彼身,倒也公平。
安格一连几日都留在军中处理额济一事,稍有闲暇又被众将领拉着去教场,根本抽不出空回兖城。午夜时分,他一个人躺在软榻上,望着沺池的月亮,心里便开始思念自己的月亮。
她一定也在想着我吧。
安格幻想着端阳寝食难安念着自己的样子,心口便泛起阵阵甜蜜。
不过甜蜜几分钟后,他脑子里便只剩端阳赤身裸体躺在棕褐色毛毯上的样子。她承受着他粗暴的冲撞,隐忍地喘息着,全身都笼上一层粉红……安格只想了一会儿,身下那处便精神耸立了起来,他暗咒一声,随便地撸了撸就这么胡乱地睡去。
再见到端阳已经是七日之后,他一路风尘仆仆,只恨马儿为什么只有四条腿,不能跑得再快一些。
刚进入宫殿,便看到端阳正坐在园子旁似乎正埋头织着什么,身边还围了一群宫女正叽叽喳喳地和端阳笑着聊天。
安格走近了。柔和的阳光洒在端阳的身上,她笑靥如花,面上带着红光,长而细的手指握住软软的毛线似蝶一般舞动着,一边织着一边跟宫女搭话,眼波流转间,顾盼神飞,看起来倒比和他在一起时更自如快乐。
过了这么些天,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端阳,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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