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看着紧张的六娘,忽的转移了话题,而她这话题一转,六娘顿时便愣住了,而后慌张地低下了头不敢看冬暖故的眼睛,有些支吾道:“我……”
“右腿裤管卷起来我看看。”冬暖故淡淡说着,一边脱下身上湿了雨水的外衫,语气虽淡,但却含着一种让人不敢违抗的命令口吻,令六娘一句话“不”的话都不敢说,只敢迟疑了片刻才弯下腰慢慢地卷起自己的右腿裤管。
只见那卷起的裤管下,六娘的膝盖肿的老高,乌青一片,如此不算,在那乌青之上,还有大片摩擦而出的暗红血迹,冬暖故微微眯起眼,眼里有森冷的寒芒一闪而过,“柳涟所为?”
六娘连忙将裤管放下,连连摆手,慌忙道:“不,不是的小小姐,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六娘觉得,自从小小姐小半年前大病一场醒来后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仅能开口说话了,也变得比以前爱笑了,可是有时候,小小姐虽然在笑,她却觉得那笑容冷冷的,还有小小姐说的话,明明温温淡淡的,却总让她觉得有种迫人的压力,让她根本不敢抬头看小小姐的眼睛。
“六娘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小心了?”冬暖故没有责怪,也没有揭穿六娘的谎言,只是从枕边取了一只细口瓷瓶交到六娘的手里,道,“这是消肿散,六娘回屋上了药早些歇着吧。”
六娘拿着瓷瓶一动不动,心里既惊又慌,小小姐相信了!?
“怎么了?可是方才被柳涟踢到的地方还疼?”冬暖故关心地问。
“不,不疼!”六娘连忙摇头,趁冬暖故还没有发觉她说了谎话之前赶紧离开,“那我这就回屋上药了啊。”
“嗯,六娘去吧。”冬暖故笑得温和,六娘有些慌张地离去。
六娘离开后,冬暖故脸上笑意不变,忽地,那条黑白相间的银环蛇不知从哪儿溜了出来,盘在了冬暖故脚跟前。
冬暖故蹲下身,摸了摸银环蛇的脑袋,浅笑道:“真是听话的好孩子,已经听得懂我的命令了。”
冬暖故说完,用食指在银环蛇的脑袋上轻轻点了三下,银环蛇挪挪身子,窜到了床底,不见了。
冬暖故依旧微微笑着,她可从不是走路喜欢整个脚板都贴到地上才迈开下一步,从来只会有人说她走路轻得不为人察觉,每一步都稳稳的用力下脚不适合她,当然,除了必要的时候。
呵……聒噪自大的柳涟,你自认高高在上,那便让我瞧瞧你这条命能吊多久。
冬暖故轻轻一笑,拿过桌上的烛台就要往床榻走,忽然,屋外有吵杂声和急急的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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