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那样冷静得冰寒的眼神。
厅中的所有人也都不能相信,这样一个成日只会任人欺的胆小鬼怎么敢杀掉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嫡次女柳涟,而且用的还是蛇,这更不可能,可,若不是她杀,还有谁会杀了那个嚣张的柳涟?
所有人,包括柳涟与柳涟同系一母的姐姐柳漪心里都有着同样的疑问,会是谁杀了柳涟?而除了柳漪与柳承集外,所有人心里还有个同样的想法,那就是——不管是谁出的手,都是柳涟她活该。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没有任何人会想得到此刻正瑟瑟发抖的冬暖故,在笑。
“啪——”就在偌大的前厅静得只闻众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时,坐在主位上的柳承集忽的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甩到冬暖故面前,滚烫的茶汁泼了她一身贱到她的脸上脖子上有些灼烫,茶盏掉在地上啪地碎了一地,也吓了所有人,包括冬暖故。
突来的茶盏让冬暖故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柳承集,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面色也是惨白惨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她的眼神是惊慌害怕的,好似随时都会害怕得昏过去一般,然她却又是倔强的,纵使再怎么惊慌害怕,她都是颤着腿站着不肯跪下,好似一跪下就是承认了她是杀害柳涟的凶手一般。
旁人永远看不到冬暖故眼底的寒潮,装可怜装无辜装清白论演技她绝不输于任何人,但是要她向旁人下跪,绝不可能,因为在她的字典里,从没有“屈膝”两个字。
“去看查得怎么样了。”柳承集看也未看冬暖故一眼,只冷冷地向站在门边的柳路道,从他大幅度起伏的心口可以看得出,此刻的他,在隐忍着所有的怒气,只等待着爆发。
“是!老爷!”柳路连忙应声,迅速退下了。
冬暖故依旧倔强地站着,厅中的所有人依旧在猜测着,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惹怒了柳承集成为殃池之鱼。
偌大的厅堂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中,柳承集冰寒盛怒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膛,最终定格在冬暖故的脸上,随之缓而冷漠地开口道:“你可知涟儿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