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嗔恼了句,小心谨慎地注意了下周围,这才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闲适模样,扶扶头上刚才跑得有些摇摇欲坠的白玉芙蓉花簪,袅袅动人的往秦宅所在的方向去了。她打算先去通知父亲,然后再让父亲去镇守府找大伯齐博俭。
秦父虽然做了多年的秤砣,好不容易才在女婿的帮助下千难万险的跨过壁障,但他对修炼的层层积累和打斗的各种经验体悟是秦臻望尘莫及的。
秦臻觉得,即使镇守府那儿有对他们不利的人守着,她父亲也能够全身而退。
等到通知完父亲后,她就可以带着母亲安安生生的守着儿子在周一忠等护卫的保卫下,静静等候最终的结果出来了。
齐修远跟着那穿着灰色短打的男子出了镇门,又瞧着他打算寻一艘小船离开,正在和船夫或船娘有一句没一句的谈价钱。齐修远眯了眯眼睛,将一直随身携带的易容面具藏身于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细细在脸上抹了,又换了一件同样不打眼的衣裳跟了上去。
因为自己会飞的缘故,齐修远并不担心对方会脱离自己的视线,因此,在对方搭上了一条看上去年代久矣的小渔船时,他也提着不知道从哪里踅摸过来的酒坛子歪歪扭扭的上了另一条船——其间还故作不经意的一个趔趄撞了对方一下狠的——而且一到船上就蒙头大睡。
他这艘船的船主是个老实人,眼瞅着齐修远躺在他船上的甲板上呼呼大睡,不由得大为头疼又不敢大声驱赶……毕竟齐修远这身高在江南水乡还是很有些威慑力的,不过,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成,老船夫做了好一阵的心理建设,才忐忐忑忑地凑到齐修远身前问:“不知道客官想要小老儿把您载到哪里去?”
齐修远酒呼噜打得震天响,就是不答话。
深秋的季节,老船夫的额头却起了汗珠子,他们最近的生活虽然因为新镇守的耐心扶助而有所好转,但是平日里于柴米油盐还是有几分捉襟见肘的,就靠着这条船来添补……如今碰上这么一个酒气熏天的大汉,很可能一天的宝贵时间就浪费了,这不是要了他小老儿和一家人的命吗?!想到在家里吮着小手指头奶声奶气要肉肉吃的小孙子,老船夫狠狠心,鼓足了自己毕生以来的全部勇气去推搡齐修远,边推边扯着嗓子大声嚎:“客官,您是要小老儿把您送到哪里去?!”
“张老头,当心当心,醉鬼打人可没个轻重,注意着点你这把老骨头!”旁边同样是以打渔为生的船夫船娘连忙告诫他,让他今天就自认倒霉当一回免费的床铺算了。
其他船上的客人或渔夫船娘也跟着不停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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