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枯叶上,带病的双眼流泪不止,白色睡裙,隐约少女的乳。惊人的美丽。但她怀中还睡着一个小男孩。不知吓昏过去或真的睡熟。
易时交代不清当晚自己如何潜入翁世伯家里将这小弟弟偷出。第二天她病就好了一些,老实认错,倚靠床头,低头垂泪,唇瓣哭得红而肿翘,鼻梁却有她祖辈男性的阴郁线条,侧影还是能让人想起某种捕食者。小弟弟,亦即十几年后的翁生,被大人带着呆呆看她。他自己也病着,一夜睡在花园里,自然发烧了。他吸了吸鼻子,一瞬间不争气,被她身上仍然存在的疯气吓得哭起来,且哭得稀里哗啦。
那一次严格来说并不作数的绑架事件后,他尽量和她保持距离,但总被缠得越来越近。她类似薄情的女友,低贱的弱母,实在的疯子。这些特质让成年后的他依旧怕得要命……同时也迷恋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