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收到offer。那一刻陆沉刚好在她身边,一点开邮件,看到里面头一句we are delighted to offer you…就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跳就坐在了陆沉的大腿上抱住他,大喊我考上了!
陆沉抱住她,给她顺毛,从头顶一直撸到后背,撸小猫似的。他显然为她高兴,说:“我一直都相信你,只要你想做到的,一定都能实现。”
她的泪水又落下来,她其实很少哭,但一落泪必然是在他的面前。她的头埋在他颈窝里,说:“也不是都能实现。”
陆沉明白她言下之意是什么,却不回答。
第二天她约了安安吃饭,到了傍晚接到萧逸的电话:“来吧,带你看海。”
她坐上地铁,萧逸在地铁站出口靠着墙等她。他没再骑摩托,只是和她一起走,走到海边。今天天气其实不如第一次来那么好,天是灰色的,萧逸伤刚好全,走得很慢。
他们到了上一次拍拍立得的地方,萧逸拆了一粒糖塞在嘴里。他问:“你还记得欠我什么吗?”
她看着他,灰的天空灰的海,好像天地间只有那一点苍绿色的眸子是唯一的色彩。
他没有等女孩的回答,说:“我知道你要出国了,我也想好了要报海事学院,说不定哪天开船开到英国去呢?”
“但是现在,我们暂时要分开了,是不是?”他笑了一下,“好像也没在一起过。”
他一步一步从海水边靠近她,像第一次在天台再见时一样,叫她小学妹。
“你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还我一个吻,算我们两清。”
他极力表现出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没有说他不想放手,没有说过复健多苦,没有说喜欢。但是一切好像都要终结了。从他听说国际部一个女生拿到了世界最好的服设学院offer时,这一点年少时候青涩的心动,最后会变成发黄的拍立得塞在他的钱夹里,偶尔拿回来回忆一下会是柠檬糖的酸甜味吗?
她真的很笨。笨到连拒绝都不会。那个吻起初很克制,只是轻轻印在她的眉心,但他就是想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咬着她的脖子留下一个吻痕。
他背对着她走向海边,没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