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忍受着某种剧烈的痛苦。
秋初,气温还未降下来,仔细看去,白行简的脖颈的汗打湿了垂落在肩头的乌发。
白行简不语,手臂上的符文灼烧,仿佛要熔化他的皮肉,他受制于这疼痛,只好弓着背,身形越发显得单薄。
这时,凌若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碗汤药,是一个时辰前宋瑜煮上的。
白行简退到墙角,胸口急促地起伏,像只脆弱的小兽,宋瑜不是没有看到,他抬手时一闪而过的红色符文。
“师姐,他.......”凌若欲言又止,端着药碗不知所措。
“给我吧,你先出去。”宋瑜接过药碗,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凌若一步叁回头,虽然他没法伤到师姐,但他的眼神实在是令人心悸,也不知道白云狄是怎么养的儿子,真是比捡来的还不如。
宋瑜捧着药碗走近了,白行简贴着墙壁退无可退,他脸上痛苦,绝望的神色交织着,嘴唇险要被他咬出血。
“不要......过来。”他硬是挤出一句话。
宋瑜将药放在床边的矮桌上,道:“我不过去,你自己把药喝了,你现在很虚弱。”
他很难分出心神来回答,瞳孔蒙上一层白雾,她的声音似乎离得有些远了,听得不太真切,但跟梦里的一模一样,难道他昏迷的时间里,她就在旁边?
宋瑜:系统,他是不是痛得迷糊了?不太妙啊。
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宋瑜柔声道:“不喝药也行,我得看看你的脉象。”
“伸手,我给你把脉。”宋瑜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也许是一直绷着神经有些累了,也许是听进去了她的话,他迟疑了好久,才慢慢将袖子挽上去,两只黑亮的眼珠警惕地盯着她。
宋瑜轻叹了口气,伸手把在他的脉搏上,很奇怪的脉象,他的体内似乎有几种不同的毒素相互抗衡着,脉象不稳,暗藏凶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汤药不管用了,宋瑜心想,倒是有个百草药丸可以保住他,倒也不是说丹药不值钱,他们凌云派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派,几粒药丸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你,不觉得恶心吗?”他指的是自己手臂上纵横的符文,他揪着袖口,死死捂着手臂,说这话时垂下了眼睑,长睫轻颤,光看脸是人畜无害,与他杀蚺时的神情大相径庭。
“ 嗯哼,你师姐我见多识广。”宋瑜扬眉,不甚在意道。
“哦。”白行简低低应了一声,抿唇不再言语。
宋瑜:“对了,你怎么遇上蚺了?”见他稍稍放下警惕,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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