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霍修静默了一会儿,接着道:“医生说这种病症会随着时间愈加严重,而且母亲似乎是因为病症反应导致严重失眠,在某次服用了过量的药物后,才使得病情突然加重。”
厉霍修的神色很凝重,显然提及董如心的病,让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季寇肖顿了下,道:“抱歉。”
厉霍修朝他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现在她的病情已经逐步稳定下来,主治医生也说有完全康复的可能。”
只是有康复的可能——季寇肖心里忽然一酸,这种面对着亲人病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感同身受,能够体会到这时候的厉霍修心里有多么的难受。
所以他今天才会这样愤怒:自己的母亲尚在疗养院里,父亲却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将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炫耀般地带回了厉家,这种事情任谁也会难以接受。
如果董如心这时候清醒过来的话也会非常难过吧,自己在一个男人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陪在他身边,替他孝敬父母,为他生儿育女,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了这个人。而这个男人却在在功成名就之后厌弃自己——或者说心中始终惦记的其实是另一个女人,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多么大的羞辱。
“不说这些,”厉霍修打断季寇肖的思路,问道:“明天晚上有空吗?有个聚会。”
“明天?”季寇肖思索一下,点了点头。
“好,”厉霍修道:“下课之后我去接你。”
“不用,地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就行。”
厉霍修没说话,间接地拒绝了他的话,季寇肖不愿意两个人在这种小事上闹分歧,也就将话收了回去。
这时候厉霍修忽然站起身,朝书房里侧的书架走去,他打开中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几个精贵的首饰盒来,回身走到季寇肖身边将首饰盒递给他。
季寇肖看着那一摞首饰盒一愣,抬眼看向厉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