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怕就越出错!
里面一传出谢罪的声音,外面立刻就有宫人进来查探究竟。
一看见跪着的,先斥一句:“怎么做事的!”
卫忱暗自啧嘴,觉得“冤家路窄”——昨日刚把这姑娘吓哭过,今日可别再来一次。
雪梨低着头说:“奴婢不是故意的……”
卫忱当即扶了额:还真有点哽咽的声音了。
赶紧清了清嗓子,径自向那宦官解释说:“不是她,是我抬手碰了。”
尚未说完就被她带着讶异的清亮目光扫得走神一瞬,卫忱垂眸瞪回去,又问那宦官:“陛下和七殿下还没下完棋?”
卫忱一边扯开话题一边打量雪梨,见她没有要哭的意思,才得以把宦官的回话安心听进去。
那宦官赔笑说:“原是下完了。但陛下和七殿下打赌说谁若输了就跳长阶不是?七殿下跳了一回,不服气,非要再来一盘。”
此语一出,旁边的三个御令卫顿笑出声:皇帝已是及冠之年,七王才十三岁,再下一百盘,七王也赢不了啊……
只怕陛下闭着眼睛都能赢他!
耳闻和自己没关系了,雪梨长长、长长地舒了口气,起身又接着给其他几位御令卫上宵夜。
带得最后一盏粥上完,今日的事便算完成了。雪梨轻松了些,目光复一扫卫忱,很想过去道声谢。
乍闻一声瓷器摔碎的脆响!
一众宫女面面相觑,四名御令卫眉头一皱。
依稀听见外面有宫人疾步赶入正殿的脚步声,她们也不敢问,垂首一福匆匆告退。
但愿只是皇帝或七王失手打了碗、千万别是对宵夜不满意,不然今晚当值的就都惨了。
雪梨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扭头往里看,又使劲别回头来。本就因为心虚而有些苍白的脸因为这份纠结变得更不自然了。
余光还是使劲瞥着,终于,看见七王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后面两个宦官战战兢兢地追着,一边追一边连声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无缘无故发什么火!”谢晗抱怨着,稚气未脱的声音中满是怨怼。
宦官点头哈腰地劝:“您就少说两句,陛下在气头上,您别……”
“当了皇帝脾气愈发地怪!”谢晗又说了一句,两个宦官吓得面色都白了,恨不能上前去堵他的嘴!
雪梨这一干小宫女也都被他惊得目瞪口呆,眼看着他足下生风地疾行下长阶,都想他赶紧走远点,别一会儿再给自己惹上麻烦。
结果,七王到长阶下就停住了,转过身,忿忿地吁了口气,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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