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太荒谬了。
可既然被查到这么个簪子,这事就不好办了。宫里对这种事尤其忌讳,就算是“捕风捉影”,结果也常是“宁可错杀”。
卫忱眉头深蹙,看得张福贵愈发慌了。他和雪梨虽算不得有什么交情,但到底吃过雪梨几块糖不是?这让他觉得雪梨不是那样的人。
“卫大人……”张福贵大着胆子催了一声。
卫忱稍定神:“那人叫什么你知不知道?若不知姓名,长什么样子你记不记得?”
“那人……”张福贵满是为难。名字确是不知道的,即便他看到那人写了字条放进盒里,却守着规矩没偷看。就连里面放的是支金钗,他也是今日才知的。
只好描述起长相:“看着比卫大人您稍年长一点、略高一点,还……更有威仪一点?”
☆、第22章 前后
宫正司中,雪梨毫无骨气地被吓哭了。
而且已经哭了一下午了。
这是真的害怕啊……上午时被押过来,就关进了这一方牢房里——哦,不对,还不是牢房,是刑房。
四面墙里有三面都立着、挂着各样刑具,从竹杖皮鞭到夹棍钉板一应俱全,最中央的地方还摆着个大火盆,里面置着炭,炭上是烧得通红的烙铁。
于是,虽然押她来的宦官把她扔下就走了,这几个时辰里没有一样刑具用在她身上,还是把她吓得浑身发软。
连想嚎啕大哭都哭不出来,雪梨浑身发抖地缩在一个角落里,抱膝坐着默默流泪。
一抬头就是满眼刑具、然后就忍不住想象自己会被折磨到多惨,她简直觉得这一下午比熬了大半年还长。
终于,听到门外铁锁轻碰门板的声音,雪梨发抖到上下牙互打个不停,一边往后缩一边又按捺不住死盯着那边,直到房门打开。
三个宦官两个宫女走了进来,为首的宦官看服色级别不低。
扫她一眼,那宦官在火盆那边不远处的木椅上落座了,另外两个宦官两个宫女分列两边,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上去气势特别足。
雪梨犹在墙角缩着默默哭,那大宦官睇着她,一脸蔑然,而后拈着音慢慢道:“丫头,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慢慢问呐?”
不阴不阳的声音落在雪梨耳朵里,就跟炸雷似的。
“大人……”雪梨心下跟自己强调着“再不说话就没命了”,才可算顶住恐惧说出话来,“奴婢没做不该做的事,那簪子是、是、是……”
她“是”不出来了。若她能把那小院的事“是”出来,也就不至于被带来宫正司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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