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咳咳——”觞帝被她摇晃着吐出一口血来,夙郁流连退到一边,静观其变。他想杀的确实是觞帝,可现在他死了,自己却一点快感都没有。
觞帝可以为了景王,牺牲自己,又有什么好羡慕的呢?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不都死了吗?一个是抛下年幼的他,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另一个,是为了成全他,不给任何人威胁他的机会。就算杀光了全世界,那两个女人都回不来了。觞帝自己往剑上撞,是他没有想到的,可是,他心底里隐隐地觉得没意思了。这个仇,报成这个样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算是输了还是赢了。输了,是输给了谁,赢了,又是赢的谁?
“皇兄!”夙郁流景低吼了一声,根本没想过,觞帝会自己往剑上扑,他这是在求死!
“陛下?”临晚镜扯着自家师父出来,错愕地看着门口的一堆人。她错过了什么吗?
何止是错过了,简直是太错了!
回顾方才,临晚镜感觉到四个铜人都在朝自己靠过来,她只得掐灭了灯火,屏住呼吸。这铜人有点像传说中的僵尸,没有光,也没有呼吸的话,它们就不动了,也找不到你在哪里。
铜人一个个的就定在原地。它们不动的时候,除了眼珠子是红色的比较吓人之外,倒是和死物无异。
于是,某女一个人憋着气在哪儿摸索机关,一会儿要换地方的时候就换口气儿。铜人感觉到人的呼吸,就往她刚才所在的地方攻击,可她又已经移动了位置。就这样,临晚镜和傀儡铜人斗智斗勇,琢磨了半个小时,才发现她想按的机关有可能在四个傀儡铜人的身上。
如果开启这个密室的机关在他们身上的话,她要怎么才能出去呢?
如果非要和这些铜人对上,凭她现在这副大病初愈的身体,肯定是不行的。到底机关藏在它们身体的哪个部位呢?如果能一下子就试出来就好了。
“咳咳——”空气越来越稀薄了,如果再不离开,她就真的会憋死在密室里。临晚镜忍不住咳了出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像之前那样憋口气换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