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异世唯一的伤。
在床上躺着的觞帝自然看不见她的动作,只以为她还不乐意生孩子。毕竟,在他眼里,自家皇弟年纪不小了,而镜儿却还像个孩子。兴许是那个人的孩子,他才会把她当做一个孩子吧。
“镜儿,不都说了让你改口叫皇兄吗?你们也不小了,朕在流景这个年纪,皇子都有几个了。”皇家最重子嗣,觞帝虽然比其他人都要开明,可也难免会替自家幼弟的子嗣问题担心。镜儿是他动过心的女人的女儿,他是不会为难于她,可也免不得说上两句。
“皇兄!”夙郁流景一下子叫住觞帝,察觉自己情绪不对,又刻意放缓了声音,“镜儿还小,我不想让她这么早就生子。”
确实也是,以前他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越早生孩子,女人越艰难。虽然是他迫不及待要镜儿嫁给他,却并不是为了生孩子的。而是,他担心她被人抢走。所以才要早早地把她据为己有。女人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越早生产,女人越是遭罪,越容易难产,他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意外来临又离他们而去的那个孩子,本来就给镜儿心里留下了阴影。他不愿意让皇兄再提孩子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戳在镜儿的心上。
“怎么了?你们到底是谁不想生孩子?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见自家皇弟反应激烈,觞帝纳闷儿起来。怀疑的目光不禁在夙郁流景和临晚镜两人之间逡巡。脑子里灵光一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皇弟不会是身子出了问题吧?中毒那么多年,难道,毒早就破坏了他的身体,所以,他根本不能生育?然后,刚才那是拿镜儿丫头当借口?
自开脑洞的陛下伤不起,临晚镜和景王两个更伤不起。特别是景王,被人用“难道你不行”的目光那么红果果地看着,他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咳,陛,哦,不,皇兄。我们没有什么事儿瞒着您老人家。我们才刚刚新婚,正是那啥,新婚燕尔。您非要让我们整出个孩子来,这不是打扰我们俩的二人世界吗?您放心,孩子会有的。”临晚镜眼见着觞帝那怀疑的小眼神儿越来越奇怪,忍不住开口道。
她不说还好,她一解释,就更像是在给景王打掩护了。
觞帝看向景王的目光越来越诡异,看向临晚镜的目光,只差流露出同情来了。
三个人就那么尴尬地沉默了良久,觞帝再次开口:“要不,流景,你让风无定给你把把脉吧。他好歹也是神医,如果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就趁早治疗。”
“哐当——”药碗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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