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带她回来。”
话落,景王便起身匆匆走出去了。纪恕似懂非懂地看了一眼景王的背影,徐清是听得云里雾里。他们说的,到底是谁?刚才在外面等的,不都是王爷的护卫吗?一个护卫,用得着他们如此担心?恐怕,那人也不仅仅是护卫这么简单了。
迎风关,终年积雪不化。踏着脚下软厚的积雪爬山,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临晚镜拢了拢身上的衣袍,这里的风刮起来寒冷刺骨。
已经是四月了,她只能想到一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山上,并没有盛开的桃花,越往山上走,越能看到终年不化的雪。迎风关的雪,很厚,足以堆很多个雪人。难怪阿醒说要带她到迎风关看雪,这里的雪景也很美。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不疾不徐地下着,似那漫不经心的多情浪子,到处留情。又似那浪漫的小仙女儿,撒下一片片纯美的花瓣。
簌簌的雪花,飘落在枝头,凝结成一串串晶莹的雪条儿。她头发上,肩膀上,落满了雪花,笑容却干净明澈得如同初生的婴儿。
离山头越近,她心底就越宁静。
越是接近真相,就越不敢回头。终于,在看见那一座新坟之时,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临晚镜不常哭,前世,她几乎可以说是不哭;今生,她过得很好,更没有哭的理由。可在看见墓碑上那一行字的时候,泪水还是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她对纪醒空没有爱情,却知道自己负了他的深情。
站在纪家少年的坟头,临晚镜一直没有出声,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前似乎又浮现起当初在燕都城外初遇的场景,白马银枪的少年郎,眉宇之间都是属于少年的青涩和英气。他笑容里混合着稚气,羞涩和干净,看起来让人只觉得赏心悦目。让人忍不住想用所有的美好词汇来形容他,却不会有人会想到,他会死得这般惨烈,悲壮。她盯着墓碑上的名字,似乎能看见雪地里,少年单枪匹马,身负重伤,是如何骑着战马从容逃亡。尽管,身后敌军一片,可他并不慌乱。即便,背后当中一箭,不偏不倚,他也仍然手握银枪,屹立于白马之上。
晚晚,你来了?少年的身影浮现在坟头,对着临晚镜,始终是那样干净青涩的笑颜。
是,我来了。可惜,我来晚了。临晚镜闭了闭眼,在心里默默地道。阿醒,我不知道迎风关有这么美丽的雪景,更不知道,一个人看雪的时候会如此难过。我已有了阿景,可你有什么?你葬身这迎风关,守护着夙郁的最后一道防线,守护着迎风关内千千万万的百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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