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花哪有野花香,他不介怀自己将他比作挥之即来的野男人,反而借此戳破他的虚伪。
章庭礼虚起眼,指腹摸着卡一角,不过是个野花,自己何必这么在意。
十月里的天气,秋雨更加凉寒。
隔扇内的凌乱床铺已由庄园内的员工打扫过,几个年轻姑娘一进门便看见背身而站的章庭礼,罗汉床边,林知微披上针织外套,素手轻轻拂过带进衣领内的长发,锁骨上大小不一的红痕惹人浮想。
她们红着脸抱走痕迹斑斑的床单,走时又在床尾小几上点上熏香,暖黄火焰在空气中摇晃,香味慢慢占据房间,挤走交欢的暧昧味道。
章庭礼与她们擦肩,褶皱不堪的床单彷佛在笑他的大度。
“咔擦”一声,手里的打火机冒出火苗,指尖烟蒂被点上。章庭礼嘬了一口烟,他安安静静站着,分不清喜怒。
文柏走后,林知微拒绝了他的早餐,只让人送屋里一碗甜粥垫巴。白瓷碗捧在她手心,檀口张了又张。章庭礼忽然噙上一抹阴笑,高挑身影逼近罗汉床,带着昨日宿醉后的煎熬,咬上她嘴唇。
他当然没有真的用力咬,柔软唇瓣含在嘴里不过一瞬,吮过她嘴边甜味,片刻离去,捏着她下巴,看向她受惊双眼,问:
“昨夜过得可好?”
“我的未婚妻。”
他的吻不带感情,似是受到危机后突如其来的占有。手里的白瓷碗落地,林知微扬起手,本能向他脸上呼去。
“章庭礼!”
她发了狠,这巴掌挨上去,章庭礼脸上感到火辣辣疼,但他还是半步不退,抓住她手腕:“不叫小叔了?”
“你现在的行为哪里有半点做长辈的样子。”林知微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手腕力道压制,只能被迫抬眼仰视着他。
“我是你未婚夫,将来的丈夫,”章庭礼微微俯身,嘴巴触到她脸颊,说:“早不是你长辈了。”
他看着她从稚嫩年纪走到独当一面的大小姐,像旁观一朵花的盛放。他或许有嫉妒吧,忽然想听听她在他身下如何承欢媚叫,如何求欢颤栗。
林知微挣扎不断,在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奋,她抬起膝盖顶去,却被对方侧身躲过,叮啷几声,罗汉床上的小桌被推开,她被他箍住手腕压倒,领口和长发一样凌乱散开。
他伏下身子,贴上她脖颈红痕,一口一口咬上去,像失而复得自己的猎物,紧紧叼住吮咬,覆上他的痕迹。
“啊唔……章庭礼!”
他俯身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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