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透着些欣喜,“不过,你尚不知驾驭之法,所以被这气流左右,迷失心智,不分敌我。”
千竹被他说中心事,想起爹娘哥哥之事,又流下泪来。
“我说过,跟着我的人,是不能哭的。”那人淡然道。
千竹忙擦干脸上泪珠,将将要涌出的泪水硬生生忍了回去。
“如今我便教予你驾驭此气之法,此后这股力量便会听你调遣,为你所用。”那人道。
千竹闻言,欢喜不已,立刻跪在地上,口称:“师父。”
从前也曾见过别人拜村中老人教授编制竹器之法,知道有这么个礼数。
“叫尊主。”余兴在旁道。
“无妨。”那人却道,“起来吧。”
千竹高高兴兴地爬起身来。
“这修炼之事非易,要吃些苦头,你可受得了吗?”那人道。
“受得了。”千竹抬眼望着那人,脆生生答道。
“嗯。”那人点点头,又道:“你体内尚有另一股气流与之相冲,若任他自由,他日必会两败俱伤,深受其扰,我须与你封印了它,免生横祸。”
此言必指的是那股温暖柔和的气流了。
千竹虽不明白这二者为何相冲,又会有怎样的后果,但此时,这人所说所言,千竹无不愿意听从。
所以便朗声答道:“好。”
“站到中间去。”那人言道,缓缓站起身来。
千竹便站到花园中间。
那人伸开右手,手中忽然多了一把三尺余长的黑色手杖,杖头上精工雕琢着一条碧青长蛇和一只深绿的老龟,那青蛇的长尾正绕在老龟身上,与他黑色大氅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那人举起手杖,念动咒语,只见青蛇眼中射出一道青色光芒,比方才自己的那道青光要深一些。
这青光将千竹整个笼罩在内。
千竹只觉这光芒将自己完全罩住,身体中某种东西正在慢慢下沉,沉到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然后,再也感觉不到了。
光芒消去,千竹看看自己手脚,并没什么变化。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收了手杖,对千竹道。
“千竹。”千竹答道。
“既跟了我,就不要再叫这个名了,以后就叫幽绝吧。”那人道。
这房子里各人的名字千竹也都知道了。
那个身形瘦弱眼神犀利的人名叫暗听,三十多岁的男子叫莫行,除了余兴的另一人叫郑得。
至于白衣人,千竹从未听过他的名字,只听别人都称他为“尊主”。
“忘记那个名字,就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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