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出去的,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别杀我……”
她死过一次,那时慷慨决绝,至今不悔。可意外重活一次,难免较从前惜命。何况,若这样被灭口,也实在太冤枉,她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甚至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不晓得。
适才种种反应,不过是强撑着,其实她早已怕到上下牙打架,这会儿面临生死边缘,偏生无路可逃,巧茗无奈又心酸地闭起双眼。
等死的滋味不好受,一秒也像一个时辰那么长。
那只手并未落在她脖颈间,反而久久不见动静。
巧茗战战兢兢,眼皮微微挑开一道缝儿,面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倏地睁大眼,借着雪光再三确认。
那人已经不在了。
或许,根本没人来过?不过是发了一场梦?
身在暗处难免疑神疑鬼,巧茗快步走到水缸旁,重新点燃油灯。
火光一亮,便看出蹊跷。
水缸往北三尺,地窖入口的木板门被掀开丢在一旁。
之前走过来关窗时,那门板明明是掩上的……
巧茗一颗心狂跳不已,理智告诉她远离潜在的危险才是上策,偏那黑洞洞的入口处仿佛裹住蜜糖的砒.霜一般,带着强烈的诱惑,引她上前一窥究竟。
她思前想后,踌躇不决,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锋,从灶台上抄起一把菜刀,左手灯,右手刀,脚踩石阶,一步步下了地窖。
地窖不大,约莫三丈长、两丈宽,一眼便望到尽头——西北面堆着各种时鲜的蔬菜,东南面垒着酒瓮,除此之外多一样零碎的都没有,更别提藏个大活人了。
虽然疑惑仍未解,但到底看过没人,总算安下心来。
“巧茗,你在哪儿?”头顶上传来流云的呼唤声。
巧茗忙应道:“我在地窖里。”说着,把刀藏在身后,迈开步子蹬蹬蹬跑上去。
流云站在水缸旁,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大半夜的,你下地窖做什么?”
“我本来是来关窗的,”巧茗解释道,“后来觉得有点饿,就想找些吃的。”
“傻妹妹,地窖里哪有吃的,”流云笑着走到从门口数起第二个立柜前,“晚上加餐后余下的糕点都在这儿。”
巧茗趁她背对自己开柜门时,偷偷将菜刀放回灶台。
两人分着吃了几块千层糕,之后合力把窗锁好,再将地窖门重新栓上。
巧茗还是不大放心,又搬了三个青瓷鼓凳来,压在门板上。本来她还打算再拖张桌子过来,可对上流云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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