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适才并没完全缓过来,手脚仍发软,扑腾数下方伸出头来,只来得及见到大红袍摆在窗口一闪,那人跳窗走了。
“来人啊!”巧茗大喊。
齐嬷嬷并凝香、凝霜快步走进来,“娘娘何事吩咐?”
巧茗哑住。
命她们找侍卫抓人?
就是抓了人来,她也认不出。
大红曳撒,是太普通,太常见的一种服饰。
上至皇帝,下至内侍,甚至文武官员,人人都穿,区别不过是彩绣纹样与搭配物件。
偏偏两次遇袭,这些她都没有看清楚过。
何况,冷静下来,便知此事不宜张扬。
沐浴时被人闯进来,还偷走贴身衣物,于女子名节有亏。就算抓住那下流的恶贼,她的名声也完了。届时,最好的结果也得是冷宫幽禁一生。
还有,这林巧茗从前到底都做过些什么,她通通不知道,万一顺藤摸瓜,牵扯出大事来,只怕更加说不清。即便她可以推说前事通通不记得,但在旁人眼中,她始终还是林巧茗,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干系。
“娘娘?”齐嬷嬷见她愣愣地有些发呆,唤了一声。
巧茗醒过神来,“嬷嬷,我冷。”
寒意从心底里透出来。
就算不说,也不代表往后无事,那人要挟她刺探消息,不去,后果已可知,去了,却不知要踩进什么样的大坑里,到最后是不是要被深埋其中,再不得翻身?
“娘娘洗得太久,瞧,水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