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事,让自己受伤,怎么看都是不划算的。
程朝替她感到不值,却又隐隐觉得开心,他甚至在想,要是自己真的答应了奚冉,程夕又会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举动来呢?
只要不伤害自己,随她怎么闹去,吵架也好,冷战也罢,或者兜头打他一顿,都只不过是想要确认自己的的存在而已。
程朝又把她的头拨向另一个方向,以防睡觉时压到伤口,她顺势翻身,迷迷糊糊中还喊了一声“哥哥”。他小声答应,手中的动作放得更轻。
夕夕啊,你是唯一重要的存在,这是永远都无需确认的事实啊。
安顿好程夕,程朝把她换下来的裙子拿去用冷水泡了泡,干涸的血迹遇水散开,像晕开一片血红的迷雾。
其实伤口流的血并不多,但不知道怎么搞的,竟蹭得到处都是,他做饭前洗手时,发现自己手上也沾到了血迹,一遇水便顺着指尖淌下,竟像是自己的手受伤了一样。
程朝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热意随着血液奔流,传到指尖,微微发烫。他鬼使神差般含住了“流血”的指尖,于是更强烈的热意回流进心里。
血脉相连,程夕以另一种方式融入他的生命里。
晚上,程朝做了一个梦,梦里弥漫着深深浅浅的红,分不清那些红色是漂浮在空气中,还是蒙在自己眼前。在一片绯红的底色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背影,指引着程朝不停往前走。他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感觉到她的发丝拂过脸侧。
程朝从梦中惊醒,眼前是一张和他长得极为相似的脸。
程夕受伤的事第二天才被汇报给郑集英、以及胡向云夫妻俩。
程朝坐在屋后的水渠边,听程夕在客厅讲电话。不一会儿,她放下电话,跑出来坐到他身边。
“他们怎么说?”
“妈妈说让我乖一点,等下次放假带我去玩。”
程朝“哦”了一声,垂下腿在水渠里晃啊晃。
这个时节灌溉水渠里没有水,不像夏天,还能把双脚泡在里面吸吸凉意。程夕也学着他的样子,只不过是踩在他的脚上,随着他的幅度摇晃。
她倒是会享受。
“那你想去吗?”
“……不想去,我觉得肯定不好玩。”程夕摇摇头,“你想要我去吗?”
程朝沉默半晌:“我也觉得应该不好玩。”
“就是啊,万一我又摔了怎么办。哥哥,你知道吗?摔下去的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就算不死也要瞎了,结果才受了这么点儿伤。”
她虽然语气轻松,可是那一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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