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什么意思?她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我不可能教出这样的贱种!”
胡向云看向程夕,她还被程朝护在怀里。犯了这样的错都还有人护着,而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被丈夫指责为最大的罪人。
凭什么?
他们想尽办法分开这对不知悔改的儿女,分别“监视”他们,让他们错开时间轮流去医院,但他们仿佛约好了,即使带着一身伤被人询问,也始终没有松口。
程万里无能暴怒,有一天差点对胡向云动手,最后居然是兄妹俩把他拦下的。
呵,多么讽刺。
再后来郑集英被转到普通病房,她双腿失去知觉,再也站不起来。最开始几天,甚至连大小便都无法控制。
倔强一生,最后被困在病床上,还要人伺候屎尿。郑集英无法接受,性情大变。
大女儿和小儿子在病床前报道了几天后就准备离开,照料的任务落在了胡向云身上。他们很歉疚地告诉她,“我们离得太远了,不方便”,又通情达理地表示虽然出不了力,但是愿意出钱。
“向云,你就辛苦点。”
“是啊姐,你辛苦了。”
“辛苦了”,这叁个字轻飘飘地落下,被郑集英频繁又莫名的宣泄碾成齑粉。
胡向云在家是丈夫的出气口,在医院又成了母亲的沙袋。
儿女罔顾人伦、丈夫懦弱无能、母亲阴晴不定、手足置身事外,这么多事挤在一起同时发生,指责、疲惫、压力、痛心,像汹涌的潮水没过胡向云的头顶。
她还不到五十岁,头发已经花白一片。
没有得到过爱的人,难道就毫无选择必须要成为承受一切的羔羊吗?
她的精神日渐紧绷,直到有一天终于忍不住支开了程夕。
等程夕察觉到异常,又找到钥匙打开房间门时,她正从瓶子里往外倒安眠药。
“妈妈,你不要做傻事。”程夕紧张又害怕地从她手里抠出药瓶。
胡向云看着她跪坐在自己脚边,眼睛肿着,脸上被程万里扇的那巴掌还没有消下去,像只被被鞭打过的小羊,颤颤地看向她。
她的女儿啊,前几天还神采奕奕,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这些错误究竟要如何折磨他们母女?
她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程夕的脸:“还疼不疼?”
程夕的眼泪顿时涌出来,突然的温柔让她更不安。
“夕夕,只有你是爱妈妈的。”胡向云居然还笑了一下,“也只有妈妈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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