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心动。”
“不,我不信!”云扶风猛地咳出一口血,为被红色染透的白衣添上一抹无关紧要的血花。
“雁宁,你骗我,也骗你自己。”他胸腔急促起伏,每说一句话都要狠狠压下喉头的血气,可即便这样,他仍执着地开口,字字清晰,仿佛这样就能唤得雁宁回头一样。
“我们回仙门好不好?你不愿意在剑宗也没关系,我会另寻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我们,我们结为道侣。”
“够了!”
雁宁一下子抽出刀刃,云扶风身体骤然倾倒,鲜血喷涌而出,甚至溅到了她鹅黄的裙摆上。
“仙门肯定要回,不过,其中没有你。”
雁宁往后退了两步,见云扶风手臂撑着地面,仍不肯完全倒下,眼睛还死死盯着她看。
她呼吸一顿,拿着刀的手颤了一颤,考虑是否再补上一刀。忽然,鼻腔里钻进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铁锈一样刺鼻,血味黏腻得像是雨天的沼泽。
雁宁看了看地面,鲜血已经流遍了四周,俨然一个“血沼泽”。
应该不用补刀了吗?
想想铸铁寒刀的威力,雁宁心下稍定,于是又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退入门外。
这期间,云扶风的视线未曾有半分偏移,如剑锋一样指向雁宁,眼中血丝弥漫,眼神竟隐隐有些癫狂。
不过雁宁并不在乎他如何看自己。
反正是一个死人罢了。她心道。
最后的时刻,雁宁站在石室门外,里面是血泊与云扶风,背后是沉甸甸的夜幕。
望着双目赤红的云扶风,她摇了摇头,嘴唇翕张,轻轻吐出两个字:
“再见。”
余音散落,石门轰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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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这可不是大师兄最后一次被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