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自己的名字吗?”
我点点头,然后又迅速的摇摇头。
我想如果我真的在那张廖长宁写过自己名字的纸上签下我的狗爬似的歪瓜裂枣的名字,我一定会羞的钻进地缝里。
廖长宁十分好脾气的没跟我计较,又接着说:“那我教你写。”
他握着我的手教我怎样执笔,一边说道:“记住了,提笔后一定要保持手指的灵活度,笔杆能随时上下移动,左右旋转,这样笔锋才不会生硬……”
他的声线是些喑哑的低沉,幽幽的盘旋在我的耳边挥之不去,他刚写完一个“翘”字,又忍不住搁下笔偏过头皱着眉头开始咳嗽。
我见他这样有些害怕,就去摸上衣口袋里爷爷给我装的川贝枇杷蜜糖,每次我感冒嗓子痛爷爷让我吃完黑乎乎苦兮兮的中药都会给吃一个这个糖果,但是我又想起来刚才在客厅里看到的那种高级的奶糖,就有些扭捏的拿不出手。
廖长宁一边咳嗽一边摆手向我示意他无事,我跟着他走到书房外面的小厅,他扶着沙发扶手慢慢坐下来,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小口水镇咳。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但还是有些喘,脸色虽然不太好,但是侧脸的线条清俊美好,他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旁边昏黄的落地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栗色的光泽,在我眼中就像一个漂亮脆弱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