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今天也回镇上了,你在外面这么多年,我们都很想你。”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亲情的回归并不能带给我实质上的情感的安慰。
事实上,因为从来没有过期待,我不会过多的奢望所谓孺慕之情,我没有体会过父母的温暖怀抱,又一直被外面的冷空气侵蚀,尤其是在我明白了世间有太多的不能选择之后,更加不会执着于此。
宋黄芪把我的行李放进车子的后备箱,直接开车回连云镇。
临近除夕,家乡的年味儿已经很浓。处处张灯结彩,许多户人家在门前放鞭炮,被踩踏的十分光滑的青石板道路面上有红色的碎屑。下车的时候,正好碰上爷爷家对面的调皮小孩子点着了一挂鞭炮。
我没有防备,被突然一连串的巨响吓了一跳,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宋黄芪在一边笑的弯腰,又慌忙跑过来帮我捂着耳朵。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之后,我胸腔之中仅有的那点子乡愁也被他那嘴能闪花人双眼的大白牙打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他拉着我的行李进大门,扬声叫道:“爷爷,我把姐姐接回来啦!”
见到爷爷的那一瞬间,我的鼻尖一酸,两颊就落下泪来。我所有年少时候的亲情都是这个已近耄耋之年的老人给出的,那种心酸而温暖的怀念支撑我在国外这几年对于故乡的全部依恋。
看得出来,养父母现在的经济状况好了很多。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大多数人都只有在自己的境遇好的时候才愿意去付出同情心和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然,因为之前的龃龉,他们也根本无法与我毫无芥蒂的亲近。
丰盛的晚饭过后,养父母回县城。
宋黄芪执意要留下来陪我们。爷爷年纪大了,有些困倦,我劝了他早早的去休息。
我跟宋黄芪坐在客厅里围着火炉烤花生吃,他自己剥开壳吃掉许多颗黑乎乎烤焦的,却把剩下火候正好的递给我。
闲谈之间,我知道他正在念军校,学校管理也十分严格。
他拿出几个本子——
色彩黯淡的封面,陈旧的已经微微晕开的钢笔字迹,长长短短的诗词句子。那是我初中年代的摘抄本,那年我正浪漫主义爆棚,狂热地迷恋徐志摩的散文和三毛的小说,我特别喜欢一篇叫《十七岁不哭》的散文,于是认真执着地一笔一划抄写了所有的内容,用英雄牌的钢笔,吸纯黑墨水,楷体字。
我有些不高兴:“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
他立刻道歉,之后又认真说道:“姐姐,我看过你写的这些东西才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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