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等到手术进行中的指示灯熄灭,我第一时间冲到门前。
郑子尧拉下脸上的口罩,“刀口并不算深,没有伤到心脏,再观察一个晚上看看情况。”
他身后手术室的门口终于打开,护士推着廖长宁出来,我一心只顾跟着他们往病房走。郑子尧冲顾雁迟使了一记眼色,低声说:“雁迟,你跟我来一下。”
我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其他的许多事。
次日,天光晴好。
我还穿着昨天的小礼服,眼部妆线被泪水晕湿,整张脸惨不忍睹。
我一直不肯回去换衣服梳洗,雁迟将他的外套留给我穿。
慧姨中途往返两趟给我带了换洗衣服,但是我一刻都不愿意离开长宁,整夜都趴在他的病床前,迷迷糊糊的做梦。
阳光穿过病房的窗户,在窗台投下一抹亮白。
廖长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也许是因为麻药过了,他疼的睡不着,浓密羽睫轻轻眨了几下,半眯着睁开眼睛,轻轻握了一下我紧扣着他手腕的指尖。
我立刻重新活过来,惊喜问道:“你醒了?”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唇色都是淡白,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憔悴。他屈起手指蹭蹭我的脸颊,勉强勾起一个笑容,哑声道:“回去休息一下再过来。”
我不依,握着他的手贴在脸颊上不肯放开。
他又费力说一句:“再不梳洗就要变小花猫了。”
我只好答应他回去一趟,临走之前还不忘弯腰轻轻亲吻他光洁白皙的额头。我回去洗澡,利索的收拾完出来又赶回医院。
病房空空如也,我站在门口焦急的正想拨打雁迟电话,却看到走廊尽头护士推着廖长宁的轮椅向我的方向过来。
我连忙飞奔过去。
廖长宁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纯白色的圆领t恤外面罩一件黑色的羊绒线衫,膝上搭了一条深蓝色的毛毯,露出一截细瘦白皙的手腕,我委身在他面前蹲下,问:“你去哪里了?”
他笑容有些讶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依不饶的问他:“我跑的快嘛,你刚才到底去哪里了?”
他面上平静无波,浅笑着答道:“去做个常规检查。”
我不满道:“那为什么要特地挑我不在的时候去?”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的思维逻辑是这样,有些语塞,偏过头低低咳嗽了,无奈低声解释了一句:“没有特地趁你不在。”
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觉得他的态度十分奇怪。
廖长宁突然忍痛似的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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