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宽大书桌前拿着放大镜看一幅字画。
我凑上去看一眼,是文徵明的小楷《顾春潜诗轴》,温润秀劲,稳重老成,字如其人,清隽明洁,一看就非赝品。
但是,这副字的真迹此刻应该是收藏在廖长宁在连云山庄的书房里。
彭老笑道:“唔,是小宋来了吧?”
我有些走神。
彭老收起卷轴,边走边说道:“我看了你做的几篇论文,脚踏实地,中规中矩,我是比较满意的。今年好好准备入学统考,我这里给你留一个位置。”
我突然回想起许多年前在b大的那个夜晚,我跟廖长宁在校园散步时遇到老馆长,她提起廖长宁有空的时候会跟彭老一起下棋。斟酌片刻,我抬头问了一句无关的话:“彭老,您书桌上的那副字是长宁送的吗?”
彭老怔愣片刻,突然笑了:“亏得长宁小友还特意嘱咐不要告诉你他曾经来过我这里。我这还没说几句话,就露陷了。”
我急切问道:“他拜托您收我做学生?”
彭老点头,玩笑道:“我看过你的论文才做的决定,绝对不是因为他送来的这幅字。”
从朗润园出来,我直接打车到了远达的总部。
前台的秘书见过我几次,拨内线电话到顶层办公室请示,挂断之后跟直接跟我说:“不好意思,廖总今天不在。”
我掏出手机打给顾雁迟,无法接通。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可预知的事情已经脱离我的掌控范围,我所能抓起都是虚空中漂浮的羽毛,因为没有着力点,我看不清事件的真相。
我去医院找郑子尧。
他正在开会讨论手术方案,不能立刻见我。
我站在门诊楼前面,突然觉得很累。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脚底板生疼。
文敏走过来。
我看到一双帆布的平跟鞋,再往上是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休闲外套,一下子就衬得她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
她说:“我远远看着像是你,就走过来瞧瞧,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无心跟她争执,站起来要往里面走。
她在我身后,突然叫住我:“对不起……”
我转身看她。
我们一起去医院旁边的咖啡座。
文敏率先开口:“我为我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正式向你说抱歉。当时,我的精神状况不好,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试图伤害自己,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几乎让我发疯,我固执的不肯吃药看医生才会越来越偏激,以至于最后做出伤害长宁的事情。”
她停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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