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尧帮我解决签证问题,将行李送到机场,他在安检口跟我握手作别:“你现在过去可能还来得及在手术前见他一面,祝你好运。”
我毅然决然的登机。
夜色初临,飞机在纽约落地,各色人流和车辆随着街道铺展开来,蜿转延伸。我直接按照地址到达位于市郊的医院廖长宁的病房前。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凝聚起全部力量打开隔在我们之间的那扇门。
但是,戏剧性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令人失望的是,廖长宁已经不在里面。
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我站在空无一人的病房,抬头看向前面巨大的落地窗户,医用支架错落,混着窗外的夜色和窗内的灯光,昏黄迷乱。
此刻内心的痛楚,已经无可回避。
我发了疯一样的冲出病房,跌跌撞撞的按照指示方向飞奔到手术室门口,但是这里的病房每一层的两端都有手术室,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个时间段的我似乎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我想到最坏的结果——
那天我歇斯底里的恳求他留下来陪陪我可能已经成为我们之间最后的对话。
雁迟终于打通我的电话,我按照他指示的方位找到廖长宁正在做手术的地方。
手术仍旧在进行中。
我兀自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下一点,扶着手术室外铝合金颜色的一排椅子借力坐了下来。
雁迟站在我的对面,说:“翘翘,你比长宁想的要坚强的多。或许,他这次做的决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对雁迟的闭口不谈心中埋怨,但是此时也顾不上了。
我调整了紊乱的呼吸之后,直接问他:“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雁迟几乎是又把郑子尧告诉我的话复述一遍:“肿瘤的位置不太好,在右颞部脑膜。子尧一开始并不建议他采用风险高的手术治疗,而是为他定制了一整套的保守治疗方案。但是这个治疗方案病程相当长,治愈率与手术治疗相比也要低上一半。”
我默然听着他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雁迟又继续道:“长宁跟我说,他是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做成一件事情——想给翘翘一个完整的家。我想,他应该是因为不愿意你终日提心吊胆的待在他身边。所以才选择了风险相对较高的手术治疗。他说他一直都是一个赌徒,生意场上的杀伐决断同样能用到自己身上,他想为你们赌赢一场完整的未来。”
对于有些事,我虽然已经基本可以猜到事情发展的脉络,但还是问了一句:“联众科工的收购案,长宁不是用放弃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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