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的山水瓶。竹山支着手楞在当场,绿枝连忙上前来为她顺气。听她痛心疾首,“主子没用,才连累下人受苦!”
绿枝急急劝道:“殿下千万仔细身子,若真气坏了,德安大人该如何自处。”
云意闭了闭眼,喘上这一口气,缓缓道:“大夫看过了么?”
竹山道:“正在来的路上,师傅人还清醒着,说是无大碍,请殿下安心。”
云意叮嘱道:“开库房,不吝什么,能治好了他,什么仙药都使得。”
竹山磕头跪谢,“小的替师傅叩谢殿下恩赏。”
云意疲累地摆摆手,“去吧——”
好一个“尔类其母”,既是打她的脸,也要戳她的脊梁骨,她这辈子还没被人如此辱过,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定是日夜煎熬,恨不能明日就掌她的嘴、治她的罪。可惜如今优劣颠倒,身边再没有父皇庇佑,而顾云音却得陆占涛捧着,可说是千依百顺,万般讨好,要想拿下她,并不容易。
德安却像是猜中她心事,养了三日就下地,一瘸一拐地来了她房里。坐也不能,更不好趴着回话,只能让竹山扶着,但就是这样艰难受苦的时候,他也能站定了,不歪不斜。
“殿下稍安勿躁,需知冲动勿事。再而二爷出征在外,殿下又还用着药,这时节不该与人再起冲突,万事等二爷回京再做打算。”
云意窝火,脱口而出道:“用不着你管!”
德安抿着唇,没说话,难得一次抬眼正视她,狭长透澈的眼眸里透着一股难言的倔强。
没料到这一回是她败下阵来,避开他目光,淡淡道:“我不出手,她也必不会善罢甘休,怕就怕她拉上二爷,他带兵远征在外,我真是…………”
德安道:“二爷身经百战,该想的早已经计划好,心知殿下辛苦劳累,不与殿下多言而已。”
云意冷然,反问道:“教训我?”
德安却说:“殿下该进药了——”
她正要火起来,打远处瞧见绿枝端着药碗进来,一时间注意力都被牵引到一日苦过一日的安胎药上,嘟囔道:“又是这个,闻着就难受。”
德安不大会安慰人,想了半晌也就一句,“良药苦口。”
但云意闹起脾气来,冲着绿枝说:“端出去,我不想喝。”
“我来——”德安跛着腿慢慢挪到近前来,端过药碗,“殿下想想肚子里的小少爷,再苦的药都能咽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让你好好养伤你偏不听。”
德安却问:“这药殿下还用么?”
云意忽而势弱,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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