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
顾云音仍挂着笑,反问他,“世子爷不喜欢么?”
他低下头,靠近了,仿佛在专心致志嗅闻她鬓边香气,“喜欢,爷喜欢的紧。”话音未落,已猛地推开她,力道太大,几乎将她掀翻在塌下。
她手肘疼得厉害,半晌未能平缓呼吸,再看他,仍旧是初见时阴狠暴戾的模样,真如伏击的毒蛇,随时随地取人性命。
可怜她笑容未减,娇娇问:“世子爷这是怎么了,可真真喜欢折磨人。”
陆晋坐于榻上,居高临下,垂目问:“先杀了老二,下一步棋如何走?是取我陆氏父子性命,还是毒杀陛下,以乱朝纲。”
朝纲……
乱臣贼子口中居然能说出朝纲二字,她少不得要在心中鄙夷,脸上有厚重面具,不漏破绽。
自顾自扶着桌椅站起身,一转眼珠又是一曲勾人的小调,“世子爷这是要过河拆桥了不是?也罢,这原是平常事,只不过现如今陆晋羽翼未除,小六儿依然稳坐侯府,这时候要清算旧事,世子爷可真是操之过急。”
她的话说完,陆寅却没立刻接,只管眯着眼打量她,在香浓迷离的熏香里,方才的凌厉杀意已散去,他突然发笑,向顾云音伸出手来,“看你说的,爷不过与你玩笑罢了。”
她知进退,从善如流,随即搭上他掌心,指腹下他的汗微凉,如窗外呵气成冰的天气。
一个旋身,一个起落,两人复又回到开始的交缠姿态。陆寅抚摸着她□□的手臂,忽而问:“你说,你们姊妹弄起来,是不是都一个韵味?”
顾云音被他翻了个身,平躺下去。睁眼即是莲花帐顶,飘飘乎似云似雾,她呆呆望着眼前晃动的风景,勾起嘴角来,添一个嘲讽的笑,呢喃道:“这些事情谁晓得呢?”
闭上眼,闭塞了感官,终于能抛却悲喜。
再看云意,事态忽变,人世寒凉。
侯府门庭冷落,无人打搅,云意镇日焦灼,忐忑难安。
德安私下见过冯宝,次日清晨赶回。他来时云意才刚起,因一夜未睡,这时蜷在榻上,倚着案几,疲态毕现。
德安行过礼,跛着腿上前来,将红玉手中的披风抖开了裹住云意。适才退回去,恭恭敬敬说道:“奴才夜里见过干爷爷,他老人家嘱咐说此战大败,外间传说是军中混入不少江北细作,私下与都督府通信,将军事机要一一传回江北。现如今王爷要着手查办可疑之人,殿下身份特殊,还需小心有人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陆晋就是撑在她头顶的一棵大树,对方拿下陆晋,不可能不再斩草除根,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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