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丝网,仔仔细细地将出入口封住,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就像最终死在赎命池里的祁老头,这辈子都妻子和女儿,对什么都充满了*——他若是不对呈歧雪山上的宝藏传说感兴趣,又怎么会折断双腿,被困墓中,他若是少一分对妻子、女儿的牵挂,恐怕早在被困初期就绝望了,等不到他这个瞎孩子意外的闯入,等不到清水和食物……
他想起邵萱萱睁着眼睛看着天空的麻木模样,总觉得跟靠在墙壁边一声不吭的祁老头有些相似。
他对祁老头的救助当然是有回报的,不过是每天少吃点东西,就能养藤虫之外能说话的活人,这活人还能指点他功夫,陪他解闷,告诉他外面世界的模样。
虽然,祁老头初见他时也连连抽气,还上下牙打架一般询问他:“你、你是人还是鬼啊!我祁某从来不害人,尤其不害小鬼……”
那个时候,他恐怕真跟鬼差不多。
一个因为丑陋和生理缺陷而被父母调换了身份,常年生活在墓室里的孩子,连走路都不大会,总是习惯爬……
按祁老头的描述,除了模样惊人,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手足都是非人的白,头发几乎比身体要长,也白得像雪一样。
他把祁老头当藤虫养起来,祁老头……似乎也把他当猴子、小狗一类的生物教导着。
虽然屈辱,有个伴总是好的。他还能把自己在走道里画过无数遍的东西,一笔一笔用手指描画在他手掌上,等他告诉自己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晅初时以为父母是不知道他们的小秘密的,以为多靠了自己掩藏的好,才没让祁老头被抓,被拖出去活活打死。
雪山民的墓地便如圣地一般,自然不能随便给入的。
一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他们都是笼子里的动物,多养一只残废的老狗,能让小的那只安心待着,解解闷,何乐而不为?
他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各种各样的小心思,从祁老头身上学到了足可以自保乃至杀人的功夫……却还是没能活下去。
秦晅瞥了身侧的邵萱萱一眼,说道:“谁不是戴着枷锁活着,你以前难道就真的自由得跟鸟一样?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邵萱萱没有回答,只垂着头慢慢走着。
秦晅也懒得再劝,迟早会想通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多说的?
天色尚早,两人都没了在外面闲逛的心思,便一齐往萧府走去。经过慈安湖畔时,有外地来的胡姬在表演,鼓乐雷动,那女子深眉广目,头发在日光下黄中泛红,腰肢像没有骨头一般,光脚踩在雪地上,把红裙舞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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