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成了弓弦。
意识开始涣散时,她突然就想起自己生产在即时,也是这样的痛苦。天不在是原来的天,地也不再是原来的地,无止休的疼痛折磨着自己,只有锦如和母亲的安慰一直在耳边回荡。
是个儿子!是个儿子!
那个孩子是那样的俊秀,那样的聪明,才三岁就知道背着她踢打内侍,将打碎的花瓶赖到宫人身上。
她看着他从粉嫩一团的无害婴儿长成岐嶷孩童,再逐渐拔节长高,有了少年人的模样,龙章凤姿、长蹈自然。
这才是她的儿子,能够龙飞九五,正位天子的儿子!
不远处的锦如已经不动了,那些蒙面人手脚麻利地将尸体装入袋中,清洗地上的血迹。
站在门口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却连看都不曾再看她一眼,径直接过已经被解下来的聂襄宁,抬腿就往外走。
太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哀叹,至断气都始终大睁着眼睛。
世事难料,她心思阴毒,却不料遇到了更加狠心的人来折磨自己。
成王败寇,大抵如此。
☆、第一百二十二回白昼
第一百二十二回白昼
“醒了”
邵萱萱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手指挪开,露出秦晅的脸。
她“啊”了一声,立刻就要爬起来,这一起身,脑袋、胳膊、腰、腿无处不痛,龇着牙又躺了回去。
秦晅抬手在她额头上试探了一下,嘀咕道:“烧也退了,头还晕吗?”
邵萱萱下意识就摇头,一摇头脸颊就开始疼,表情都曲扭了。
秦晅无奈地按住她脑袋,思忖片刻,干脆脱鞋上塌,将她整个抱进怀里。
这样温柔而反常的秦晅,真叫她有种还在梦中的错觉。
“那个啊……”邵萱萱半张脸都埋在衣服和被褥之间,说话跟带了奶音似的含含糊糊的,“我不是还在做梦吧?”
秦晅没吭声,她便自言自语似的接了下去:“就算真是做梦,也别告诉我……这地方真是待不下去了,这样死在梦里也挺好的,没准醒过来就又回到家里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阵,疲惫感上来,又睡了过去。
秦晅听着她平缓的呼吸,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指□□她头发里,一点一点摩挲到颈项处,感受着她脉搏有力的跳动。
他忍不住凑过头去,亲了一下,又一下。
嘴唇不小心蹭到邵萱萱脸颊上的伤口,她瞬间如被火灼到的海星一样蜷缩起来,眯着眼睛嘟囔:“别打了,好疼啊……”
秦晅听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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