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砚活着时,我瞧你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黏在一起。怎么换了我,就知道害羞了?”
邵萱萱:“……”你能跟方砚比吗?!方砚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好吗?!我想跟他黏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他!
你算个p啊!
我那天晚上去找你,特么是打算去看你笑话的好么!临时……临时起了怜悯心,才决定给你个面子,哪里晓得就中了暗算了……
她心里吐槽得厉害,脸上的热度却怎么也褪不下去。她所以为的怜悯里似乎还掺杂了不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又得意又羞耻,如芒刺在背,跼蹐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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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萱萱这次的伤其实都只是皮外伤,还没以前在秦晅手上吃的苦头厉害——若说影响大,主要是地牢里那股阴森可怖的氛围,还有太后歇斯底里的那个劲头。
怕死的遇上了不要命的,无论如何精神上都是要受点冲击的。
躺了三天之后起来,邵萱萱觉得自己又元气满满了。
张舜等人如今对她的称呼又改了,有人时候唤一声“聂夫人”,私底下则恭恭敬敬地喊:“娘娘。”
不用说,敢这么吩咐的,也只有秦晅了。
她是在能下床走动几天后才知道太后薨了的,直如雷电轰鸣,一路小跑到秦晅的书房,声音都是发颤的:“你、你把……”她四下张望了一番,一把关上门,“你把她杀了?是你杀的?!”
秦晅淡然地看着她,既不点头也不否认。
邵萱萱深吸了一口气,满怀满腔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争先恐怕要往外跑:
她是你这具身体血缘上的亲娘啊!
你不能霸占她儿子的身体,还弑母啊!
你这样对待这身体的母亲,老天爷……
指责的理由千千万万,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太后明明白白说了要帮自己的儿子抢身体,面前的这个人要是不去抢,不去争,注定就要失去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且不论已经死去的原主人是不是能回来,是不是允许这样的“废物利用”。
这样的后果,她邵萱萱能承受吗?
她一个菟丝花一样靠着他活到现在的废柴,敢承受这样的结果吗?
连她自己,都重生在别人的死亡之上——生存才是最要紧的,命都没了,还讲什么道德?!
不是自己的不能要,最先该做的就是自杀了。
她重重的呼吸,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出来,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已经变了,她已经变得这样的……这样的……
秦晅以为她还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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