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频繁,简直像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一般。
开工没有回头箭,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找到合适的借口停下来。
在这古老的宫殿里,用陌生人的身体跟应当永远没有交集的男子纠缠作一团,有时能听到更鼓的鸣响,有时甚至能听到窗下春虫振翅的声响。
秦晅仍旧是不爱说话的,但情到热时,他会几近虔诚地亲吻她的脸颊、嘴唇、额头、指尖——那耐心持久到可怕,绵延不绝,如春雨一般缱绻。
他不问,她自然也安静地缩着逃避。
但被这样温柔亲吻着时,胸口那股热潮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连手指尖都是颤抖着的。
邵萱萱谈过这么多次恋爱,吻过这么多双唇,从未惊惶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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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下葬之后,朝中的局势其实是在日趋稳定的。
秦晅虽然年少,身躯内的灵魂却是在地狱里走过一遭的,杀伐决断丝毫不作犹豫。太皇太后所谓的避世祈福,倒真有点避其锋芒的意思。
军器监的火器源源不断地输进军营,北地那些叛军残部越分越散,有一部分干脆越过长城,与蛮夷为伍。
这一年的夏天来的晚,冬天却赶得早,宫中的各色名菊都还未完全开遍,北风就已经呼啸而至。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天地俱是一片缟素。
少年天子自外面回来之后,一言不发地就摔了一地的碎瓷片。
邵萱萱正抱着手炉打瞌睡呢,绿葛就小跑着进来了:“娘娘,陛下回来了,正生气呢!”
邵萱萱一个激灵醒来,惶然道:“生什么气?”
绿葛也直摇头,小声道:“把昨日进贡的尼拘国玉屏风都给摔了呢。”
邵萱萱眼皮跳了一下,犹豫了片刻,窝回到软榻上。
绿葛见她跟仓鼠似的一个劲往绒毯里钻,还像模像样地闭上了眼睛,也没辙了——你都装睡不管,是要我们大家当炮灰么?!
可邵萱萱如今地位不比往昔,她又哪敢把抱怨真说出来。
秦晅摔了一路东西,始终不曾见邵萱萱出来,怒火越烧越旺,质问张舜道:“聂襄宁呢?”
张舜赔笑:“娘娘今日一下午都在军器监监工呢,想必是乏了。”
秦晅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大步就往里面走。
绿葛早听到动静了,轻轻踢了软榻一下,立刻跪地行礼。
邵萱萱这才装模作样的睁开眼睛,含糊道:“你回来了。”
张舜:“……”
绿葛:“……”
秦晅面色却缓和了不少,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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