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将军曾有恩于我,当年他在黄河口竭力护你,想来你对他十分重要,我又怎能将他看重之人置于危险之境。”
重要?浮生勾唇,在心里轻笑,她之前也一直这么以为,不过可笑的紧,生死之际,他竟抛下她,转而去救另外一个女人,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看重,她真的不能接受。
当日那紫衣女子一声暧昧的‘二爷’,关二爷惊诧的目光以及奋不顾身地冲上去营救,都不能不令人浮想联翩,那紫衣女子是他什么人?恋人?朋友?她现在觉得很好笑,她不想再去想这件事。
张辽见浮生抬手按着鬓角,以为她累了,忙吩咐左右丫鬟扶浮生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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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江夏城中,大小街巷处处悬挂白绸,满城百姓尽着重孝,为死在转移途中的糜夫人送行。
甘夫人抱着阿斗走在最前边儿,刘备与帐下一干文臣武将紧跟其后,后面跟着一队甲兵,护着糜夫人的棺木。
糜夫人为护阿斗身亡,带着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连个尸身都未留下。棺材里只放了糜夫人的几件旧物,刘备虽然派人去寻,却也没能找到糜夫人的尸首。
刘备悲痛万分,用最高的规格来安葬这个陪着他腥风血雨这么多年,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的夫人。
在送葬的队伍中,独缺关二爷,那日一役,他伤重昏迷,一直高烧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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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的卧室内,一灯如豆。
关羽披衣坐在灯下,默默婆娑着手里镶着珠玉的匕首,目光深沉。大概是大病初愈的原因,他的脸色显得极为苍白,薄凉的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灯光将他的身影在墙上拉得很长,他双眸凝视着手中的匕首,只觉心口一阵阵闷痛,他抬手按住胸口,手掌悄悄握成拳头,眉心也越蹙越紧。
从许都初见浮生,到她一路追随,其中种种,纷纷在脑海中闪过,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当时不觉得,如今细细回味儿,原来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