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等一的聪明人,他不知道心魔之种,但通过自己在时之秘境、隐玄境探查到蜘丝马迹,竟然让他将发生在顾浚身上的事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从谢琰在皇陵前出手攻击顾浚后,事情就不对了。
叶舒也曾经察觉到异样,顾浚在龙雁山前与她会合后,只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杀死谢琰的事一笔带过。当时叶舒便觉得奇怪,谢琰就算要死,也不会死的无声无息。那之后,顾浚似乎越来越沉默了,看起来也越加偏执。还有斩仙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在两仪道宫时韩景临死前的那一声惊呼……
这一切的疑点,现在回头看过去,都是如此的突兀和明显,但叶舒全都轻轻放过了。
她有太多太多的事要考虑,而在那塞满一切的心脏中,似乎连一小块的角落都没有留给顾浚。
“别哭。”顾浚的声音沙哑又干涩,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叶舒的手指正扣在他的咽喉上,他依旧轻柔地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拭去了那张脸上的泪痕。他专注地看着叶舒,就像过去的每一个的日日夜夜。那是哪怕他的神魂已全然被心魔之种侵蚀,他却依然不会忘怀的一张脸。
“对不起……”叶舒轻轻一眨眼睛,长睫上又有一颗泪珠滚落而下。这声对不起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只想让时光倒流,回到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
但这是不可能的。
纵使叶舒是沧元天屈指可数的大能,纵使她手握周天广河镜,但大错既已铸成,哪怕她倾尽所有,也无法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顾浚笑了笑,他幽深的眼瞳中,光亮已经全然消失了,只是那笑容依然如旧日般温柔:“师父,你不需要……”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因为你的辜负,我也甘之如饴。
叶舒的手慢慢滑落了下来,她不受控制地倒在顾浚怀中。青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密林的深处走去。
“你要去哪……”叶舒的意识一阵模糊一阵清醒,她直觉这是心魔之种的作用,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慌。就算顾浚亲口承认自己杀了宁玉堂,但叶舒总是不愿意去相信。
她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借着醉意和徒弟们闲聊。那时候顾浚恰在闭关,叶舒抓着曹衍的手:“小衍啊,你说说,是师父对你好,还是你大师兄对你好。”
曹衍干脆地回答:“自然是师父,不过……要是师父喝醉了,说不定会不小心拿刀子戳我,但大师兄喝醉了,宁愿戳自己,也不会戳我们随便哪个人。”
是啊,他是那样的一个人,总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但从曹衍到宁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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