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以为你不会来。”
“娘娘既然送上如此大礼,民女又怎么会如此不识趣,不当面道谢呢。”
乔娇从袖子中拿出那份红底镶嵌鎏金的请柬,“敢问娘娘这是何意?”
仪贵妃没想到乔娇开门见山,一点客套话也不说,眼底染上几分薄怒:抬手把一旁的宫女挥退:“裴湛真的是给了你胆子,竟敢这样对本宫说话,你可知,皇宫里头像你这样的人早就尸骨无存了。”
“娘娘,你说错了一点,民女的胆子不是裴湛给的,而是民女自己挣来的。”
仪贵妃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何意?”
“因为民女并不怕死。”乔娇语气平静,“能多活数年自然是好,不能也无妨。”
“况且,娘娘还是担心裴湛拦着不让我去死,他才是该让你等投鼠忌器的坏东西。”
仪贵妃额角青筋直跳,自从她当上了贵妃的份位之后,就鲜少有人能让她受气至此了,没想到时隔多年的头一遭,居然会是裴湛。
乔娇说的的确没错,若不是受制于裴湛,害怕他在乔娇死后发起疯来,她早就让这个女子死上千八百回。
她嗤笑一声:“你说得倒是没错,裴湛的确是个眼瞎的。”
竟然看不出乔娇对他不但没有半分情谊,还一头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仪贵妃从来没有放弃过把裴湛扳回来的打算,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乔姑娘这次前来,想必不是来同本宫聊聊本宫那个不争气的逆子吧。”
“当然不是。”
乔娇回答得爽快,仪贵妃听得刺耳无比,任凭心中再气裴湛,那也不允许有人践踏分毫,否则那和直接把巴掌扇她脸上何异?
但如今,也只能忍下怒气,“若你是问那请柬的事,莫非上头写得还不够清楚,还是乔姑娘不识字了?”
乔娇懒得理会仪贵妃棉里夹针的话,“若我的没记错,请柬上头的‘烟雨小楼诗会’不该是我一介商贾之女可以进去的地方吧。”
听到有一个关键被乔娇刻意忽略,仪贵妃像是突然肯定了什么,缓缓扬起一抹笑:“乔姑娘又何须不好意思,烟雨小楼诗会乃是当朝官员子女,名门望族年年举办的诗会,其目的是——”